“什麼?這不可能!”果然麴義一陣驚呼,嘴張得都能吞雞蛋了。
“哈哈哈哈,我騙你又有何用?半個時辰內,你將收到戰報。耿武一敗,你圍邯鄲三門的兵力也該撤了吧?”
麴義也不是好唬的:“哈哈哈哈,劉鑫,就算耿武敗了又如何?我手中有兩萬大軍,依然能攻入邯鄲!”
“麴將軍就別說笑了,你要是有這本事,何必還守著三門呢?一個多月前你不敢攻城,現在你就更不敢攻城了。”
“實話跟你說了,耿武雖敗,但人卻跑了,他必回鄴縣,你當知耿武與你不和,他無法面對韓馥的雷霆之怒,必會嫁禍於你,說是你不敢攻城,結果害他力戰而敗。韓馥信他不信你,必會認為這是你之過錯,並遷怒於你,治你的罪,你完了。”
“麴義,此刻你應該認真想想自己的命運,圍邯鄲之兵,該撤了,我今日到此,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事。言盡於此,是打是撤,悉聽尊便!”
說完,劉鑫和張合調頭而去,留下還在驚愕的麴義。麴義望著邯鄲城,目光無神,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當天傍晚,想來是收到了戰報,麴義連夜撤兵,向清河方向而去。
三天之後,耿武回到了鄴縣,趴在地上哭訴。
“州牧,大軍又敗了,嗚嗚,我對不起州牧啊!”
看到他進來,韓馥心裡已經有預感了,但聽到這個訊息,他的心仍然抽動了一下。他撫著胸口,深呼幾口氣,突然伸手將面前桌子上的東西一把打翻在地。
手下之人,除了沮授之外,全都在這裡,卻沒有人敢說話。
韓馥指著耿武,聲音有些顫抖:“耿……耿武,你……你為何敗得如此之快?”
“州牧,我率軍往邯鄲,本來與麴將軍一起攻城,但麴將軍卻說右北平軍氣勢正盛,攻城對我軍不利,便提出分守四門,困住邯鄲。”
“他帶兵分守三門,我獨守北門,我看時機成熟,便約麴將軍定時發動進攻。哪料,時間到了,只有我獨攻邯鄲,麴義卻按兵不動,我獨木難支啊!這才敗了下來。”
“什麼?麴義為何按兵不動?再者我早就跟你說了,攻取邯鄲應速戰速決,邯鄲有十幾萬石糧,圍城有什麼用?”
“州牧,那麴義不願意打,我也沒辦法。頭日我便率軍來到北門,與麴義聯合攻城,我攻左邊,他攻右邊,結果我用力猛攻,死傷上千人,可他去不急不躁,明明右北平軍防守不嚴密,他也不用力攻,我只好收兵,後來才聽他的,分兵守四門,才導致今日之敗。”
“麴義豈敢如此?莫不是你撒謊?”
“州牧,你要是不信我,可把麴義召回來,親自質問。”
“好,我把他召回來,看他如何解釋?”
這時閔純站了出來:“州牧,麴義目前還在邯鄲與右北軍對峙,不宜召他回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韓馥這才想起麴義還在前線打仗。
“報……報……”這時,突然屋外突然有士兵有訊息回報。韓馥讓士兵進來。
“州牧,鄴城外有一支軍隊,是右北平的,約上千人,為首之人聲稱是從邯鄲過來的,姓荀名攸,想與州牧見面。”
聽到是從邯鄲過來的,韓馥及在場之人都目瞪口呆,一時不知所措。
“右北平既敢派人前來?去,出兵消滅掉。”
閔純又站了出來:“州牧,等等,來的可是潁川荀公達,州牧還是見上一見。”
韓馥這時才醒悟過來,感覺自己都被這一連竄的戰敗氣糊塗了,於是讓人把荀攸和許褚帶了進來。
“攸見過冀州牧。”
“公達請起,你叔文若亦在鄴城,我去讓人請他過來。”
“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