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水軍,當是士兵操行戰船,於江上與敵軍交戰,你口中所說的劉鑫的水軍,不過是陸上的軍隊,坐船渡水而已,這又有什麼好奇的?”
董昭眉頭又是一皺,他此時也搞不清劉鑫的水軍究竟是怎麼樣的,只是孫策更懂水軍,他不免受到孫策的說法的影響。莫非劉鑫真的沒有水軍,只不過是士兵坐船過海而已?
“吳侯的說法亦有道理,但這不過是吳侯的猜測而已,吳侯又怎知劉鑫的水軍不能於江上與江東水軍交戰呢?”
“如果吳侯猜錯了,後果不堪妄想,他日,劉鑫的水軍從廣陵行船,攻打長江對面的曲阿之地,兵臨吳縣城下。吳侯可敢以己之猜測,來賭江東之命運。”
孫策心中一動,如果劉鑫使用這一招來對付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這時,在旁邊的周瑜突然開口:“董先生所言,並非沒有道理,但江東軍隊與劉鑫素無瓜葛,若貿然捲入其中,司空卻趁機將禍水東引,自己反而置於事外,豈不害死我們?”
董昭不知周瑜是誰,但周瑜敢在孫策面前講話,顯然在孫策軍中地位不低。
“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在軍中,周瑜通常是將軍打扮,和張昭、張紘等不同。
“我乃周瑜周公瑾!”
“周將軍。”董昭向周瑜行了禮:“司空與劉鑫地盤接壤,又曾大戰一起,已是死敵,如何能置身事外?”
“劉鑫野心甚大,只恐永不滿足,必會驅兵南下,司空與吳侯都是劉鑫的敵人,只不過分了個先後而已。司空在先,吳侯在後,如今,司空與吳侯已唇齒相依,豈不聞唇亡齒寒?”
“若吳侯與司空結盟,兩軍兵力亦能與劉鑫相匹敵,足能與之相抗,則鹿死誰手,未必可知。若是吳侯不允,司空難擋劉鑫,恐怕會敗亡,吳侯將來亦難擋劉鑫,也會步司空後塵。還請慎重吳侯考慮一番。”
周瑜懟了董昭一句:“先生,司空大軍初敗,損兵折將,士氣不振,實力大為衰弱,反觀我江東軍隊,連戰均大捷,士氣高漲,士兵勇猛。和司空聯盟,對司空大有好外,對我江東軍,不過是微薄利益而已。”
“周將軍此乃謬論,司空大軍戰敗,不過暫時而已,今司空駐許都之兵就不下於五萬,拱衛周邊至少有三四萬兵馬,豫州乃人口聚集之地,司空只需招募士兵,兵力至少十萬以上。”
“反觀江東之地,看著地域不小,實則都是荒涼之地,口眾分散,又有山民作亂。吳侯偏安一隅,兵力也不過三五萬,其將士雖曾擊破劉繇、王朗等,但難與我中原將士相比呀!”
王朗好話說盡,看到周瑜有貶低曹操之意,他也忍不住駁了起來。
“吳侯與司空,合則兩利,若不合,遲早為劉鑫各個擊破,今劉鑫已佔徐州,淮南亦是唾手可得,待劉鑫大軍休整完畢,必會先攻下淮南,屆時,劉鑫可從淮南行船入江東,亦可從廣陵入江東,江東大危。”
孫策和周瑜微微一動,原來兩人以為有曹操擋著,孫策與劉鑫一時還不會發生衝突。可如今聽董昭說來,雙方之間的戰爭很有可能會突如其來,擋都擋不住。
此時孫策心裡在想,如果他與劉鑫之間隨時有可能爆發戰爭,那他就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哈哈哈哈,這不過是先生的想法而已?”周瑜大笑起來:“劉鑫南下,首要目標便是攻打司空,而非我們江東軍,我料三年之內,劉鑫不敢對我江東用兵。”
“我江東軍上下勇猛無敵,又有三年時間的緩衝,一可攻破廬江、豫章及荊州之地,擴充實力。二則以全據長江南岸,以長江為防線,即便我江東軍單獨面對劉鑫,也未必落於下風。”
董昭被周瑜的話氣得夠嗆,明明只佔了揚州三郡,卻口出狂言,說什麼拿下廬江、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