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真沒事,只是看了個故事,故而傷心。”
“看了個故事?”劉鑫一把抓過蔡琰拿在手裡的書,開啟一看,書名叫《鳳求凰》,講的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誰印刷的?印刷作坊居然還印刷這玩意?他心中有了些怒氣。不過,蔡琰沒什麼事,他的心倒是安了下來。
“夫君,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感情真是感人肺腑,妾身看了也禁不住感動。司馬相如一身才學,卻對卓文君情有獨鍾,後來雖有納妾之意,嫌棄了卓文君,好在卓文君幾首詩賦打動了司馬相如,讓他迷途知返。兩人終是個美好的結局。”
“娘子,你沒病吧?”劉鑫伸手摸了摸蔡琰的額頭。
蔡琰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躲過了:“妾身好得很。”
“那娘子怎麼會稱讚司馬相如這樣的畜牲呢?還有卓文君這樣的愚蠢之人?”
“夫君你胡說什麼呀?”聽到劉鑫說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壞話,蔡琰一臉不滿。
“好啦!我還以為娘子出了什麼事呢?既然沒事我就放心。”
蔡琰看到劉鑫想走,一把攔住他:“不行,夫君你可不能走,你還沒解釋你為什麼要罵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呢?”
劉鑫本來不想解釋太多,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愛情故事得到稱讚,是符合這個時代的要求。他是穿越而來,則視司馬相如這樣的人為渣男。不過,蔡琰堅持,他也只好解釋一番。
“娘子,司馬相如貧賤之時,以一首《鳳求凰》挑動卓文君,看似浪漫,實則傷風敗俗。”
“若是無意中以一首曲子打動了卓文君,那也就算了,但司馬相如明顯有預謀,他處心積慮地琴挑卓文君,無非是想借此機會攀附上卓家,謀取富貴。”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但一個男子為了財富地位,如此利用了一個女子,此等做法為人所不恥。”
“司馬相如明明是以才學打動了卓文君,怎麼就成了貪圖卓家的財富。”蔡琰忍不住分辯道。
“娘子你太單純了,世人皆為利,為利而不擇手段,這樣的人自古有之。你一閨中女子,哪知人世間的險惡呢?”
劉鑫罵完司馬相如,又接著罵卓文君:“卓文君被司馬相如打動,居然跟司馬相如私奔?簡直是不知好歹,愚笨至極!”
“這話又怎麼講?”
“孃家父母養育卓文君長大成人,給她吃的穿的住的,耗費精力無數。如果她生存於貧窮百姓之家,能不能活到十歲還得另說。她夫喪之時,為夫家所不容,亦是孃家收留了她。孃家人對她可謂是恩重如山,她可曾回饋一二?”
“她竟為了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與孃家人翻臉,跟那男人私奔了?如此不知恩圖報之人,豈能為人?結果私奔之後,夫妻倆無以為繼,仍是靠孃家接濟,這太丟人了,難怪卓文君之父開始不願意資助兩人。”
蔡琰以前的關注點是在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兩人所寫的情詩上,哪會管這些?如今聽劉鑫說來,竟覺得挺有道理的。
“聽夫君這麼一說,這卓文君真是德行有虧!”
“可不就是這樣嗎?孃家人如此對她,她是如何對待孃家人的?這一目瞭然的事情,不就是德行有虧嗎?”
劉鑫又接著說:“就說這司馬相如,因幾首詩賦得到武帝的任用後,納妾尚且能容忍,竟想拋棄卓文君,真他媽的豬狗不如。”
“如果不是靠卓文君孃家人資助,他可能早已餓死街頭了,豈會有後來的境遇?一當官就如小人得志,嫌棄糟糠之妻來,真是忘恩負義之輩。若我手下有此等官員,我就他把流放到北極去。”
北極?難道是極北之地?蔡琰露出疑惑的表情。
“可這卓文君呢?還嘗試寫詩挽回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