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一天之後,龍耀軍就來到了灊山。許褚和典韋把軍隊駐紮于山下,讓幾個士兵護送楊弘上山。
楊弘報出姓名來,很快就得到雷薄和陳蘭的接見。
“楊長史,數年不見了,早聽聞你在皖城,卻素無往來,今日來我灊山,可是有事?”多年不見的人,突然來訪,肯定非同尋常。
“長史就別叫了,如今我乃白身,亦不打算再為官。”楊弘也不拐彎抹角:“揚州大戰,朝廷出兵攻打孫策,當今丞相坐鎮皖城,丞相欲剿滅廬江境內匪徒,曾找我問詢你們的情況,我以實告之,今奉丞相之命,來勸兩位歸降!”
“這……楊長史,我和陳蘭兄弟兩人,佔據灊山,兵力四五千,百姓一萬多,也是實力不弱。我們居於潛山,逍遙自在,為何要歸降朝廷,更何況,我們在山中亦開荒種地,又不曾擄掠百姓。”
“哈哈哈哈,雷將軍此言差矣,聚眾為匪,本是有違朝廷律法,此前天下大亂,你們二人趁亂而佔山,可是,今天下丞相已佔三分有二,孫策、劉表等亦會一一被平定,天下將大統。”
“你們若仍居於這灊山之中,無異於造反,是取禍之道。在我來之前,丞相已承諾,寬恕你們二人以往的罪行,並願意安置山中百姓,雷將軍、陳將軍,你二人別無選擇。”
楊弘露出霸氣的一面,堵死兩人的退路:“實說了吧,隨我而來的還有五千大軍,正駐紮于山下,乃丞相麾下最精銳的龍耀軍,亦是拱衛丞相的精銳軍隊。若你們不願意,大軍便會攻入山中。”
雷薄大驚失色:“楊長史,你我乃舊識,為何苦苦相逼?”
“非我逼你們,是你們看不清形勢,天下將歸丞相,土匪已無藏身之處,趁早歸降才是正理。”
雷薄、陳蘭兩人面面相覷。過一會兒。雷薄才說:“楊長史,可否容我們商議一下?”
“好,以一天為限。”楊弘急著完成差事,然後回家,只給兩人一天時間。
經過楊弘一番點撥,雷薄和陳蘭看清了形勢。一番商議,兩人便決定下山歸降。
楊弘很高興,許褚和典韋卻不怎麼高興了,兩人沒仗打。
兩天之後,雷薄和陳蘭安排好山中之事,便隨楊弘回到皖城。兩人讓楊弘綁住他們,自縛請罪。
劉鑫召見雷薄和陳蘭,兩人自縛進來,跪倒在地:“罪臣雷薄、陳蘭,不知丞相之威,佔據灊山,觸犯丞相,今自知有大罪,自縛來見丞相,還望丞相懲罰。”
劉鑫看到兩人玩這一套,心知兩人畏懼,便寬慰:“你們歸降,我亦欣喜,何罪之有?當年袁術據淮南,興風作浪,百姓民不聊生,他死後,你們無處可去,才佔山為王,亦情有可原。今歸降於我,乃識實務也。快快請起,來人,鬆綁!”
雷薄、陳蘭一聽,心中大喜。
“謝丞相寬恕。”
如此一來,灊山的匪徒就這麼輕鬆地解決了。劉鑫與雷薄、陳蘭聊了半個時辰,兩人年紀才四十左右,都願意當官,他就承諾安排兩人為官,兩人也接受了。
劉鑫正想打發兩人走,雷薄突然說了一句:“丞相,有一大事,末將想要告知。”
“哦,什麼大事?”
“兩個月之前,孫策曾派人來找我們倆,想說服我們出兵攻打皖城。我們並沒有同意。”
“哦,還有這事?”劉鑫心想,你們也有自知之明,就幾千土匪,還不夠龍耀軍一個衝鋒。
“後來差不多是一個半月以前,山寨中的一個小頭目,來皖城。”或許是雷薄擔心劉鑫懷疑,又連忙解釋:“我們山寨每隔一段時間,也會派人到皖城,售賣糧草、柴火、木材等。”
“那個頭目無意中看到那個來我們山寨的人,此人仍躲在皖城,不知有何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