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得何能,敢據荊州?州牧雖病,但昨日觀州牧,精神極好,想必不是重病,州牧此時當延請名醫,治好病才是,荊州有蒯氏、蔡氏等人主持,必無大礙。”
劉備提到蒯氏和蔡氏,暗指這兩家才是荊州的主宰。劉表深明其義,就算他要把荊州讓給劉備,也不是想讓就讓的,如果蒯蔡兩家不答應,他也讓不了。如今,他和蒯蔡兩家有點疏遠,但畢竟還沒有撕破臉皮。
劉表也知時機還不成熟,又想了想:“玄德的想法,我已知之,看來,我還得思考一番。”他把劉備打發走。
想了一會兒,他又讓人把蒯家兄弟召來。半個時辰後,只有蒯良來了。
“州牧的病如何了,是否好些?”劉表病了有些日子了,他讓家中人保守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蒯良卻能知道。劉表猜,多半是蔡夫人告訴蔡瑁,蔡瑁又轉告蒯氏兄弟。
“一時受寒而已,找了些名醫醫治,已是好了許多。怎麼只有你一人,異度呢?”
“二弟有事外出,不知州牧相召,故而無法前來。”
“無妨,你我談一談,所談之事,隨後你再轉告令弟即可。”
“好。”
劉表直接進入正題:“如今劉鑫大軍攻打揚州,若其獲勝,荊州便是下一個目標,子柔一向支援和談,但劉鑫勢大,恐怕亦不會輕易答應,我荊州難保。今我與子柔商議,希望能有個萬全之策。”
蒯良心知劉表的意思,他心裡不甘心獻出荊州。既然劉表叫自己前來,自然是信任自己,蒯良心知這是個說服劉表的機會。
“今荊州兵力不足八萬,分別扼守襄陽和州陵,防範劉鑫從南陽和江夏進入南郡。但長江太長太寬,這些軍隊不足以據守,劉鑫大軍亦可以從江夏出兵,行船越過州陵,直赴江陵,如此,州牧如何應對?”
“我水軍雖強,卻看守不了那麼長的長江,江陵兵力已空虛,恐怕不堪一擊,被敵軍佔據。一旦丟了江陵,荊州四郡必會望風降劉鑫,頃刻之間,荊州只有南郡一小塊在州牧手中。”
劉表臉色大變,想了想又說:“劉磐和黃忠當日夜巡邏於江上,可防劉鑫的大軍經過州陵,且劉鑫大軍在荊州沒有水軍,我軍仍能堅守。”
蒯良看到劉表言語中仍然不願意放棄,心中微微氣惱。
“更何況,我荊州現今兵力雖略顯不足,但錢糧充盈,我亦可招兵買馬,擴充兵力,至少十萬以上沒問題。”
“州牧,新招募士兵,沒有經過長期的訓練,如何能成為精兵?烏合之眾,又豈能抵抗劉鑫的軍隊?且荊州將領缺乏,能徵之將太少,劉鑫手下猛將如雲呀!”蒯良提醒劉表,荊州不僅缺兵,還缺將。
劉表想了想,便想到了辦法:“我當延攬天下猛將,為我所用?”
“這哪還來得及?天下猛將已盡歸劉鑫!”
“我可重用劉備,劉備手下關張二將,乃萬夫莫敵,我任命關羽、張飛為將,必能阻擋劉鑫。”
蒯良看到劉表不死心,嘆了一口氣:“州牧,莫非你真以為,以荊州的實力,加上劉備手下諸將諸臣,能抵擋劉鑫的大軍嗎?”
劉表聽了,一陣黯然,認真對比雙方實力,他心裡也覺得可能贏不了。
“州牧據守荊州,乃不忍荊州基業落入他人之手。如荊州和談不戰,唯有投降劉鑫,屆時基業不保。州牧起用劉備,重用其手下之將,與劉鑫為敵,則必然有兩種結果。”
“哪兩種結果?”
“一種是劉備敗於劉鑫,屆時劉鑫佔據荊州,州牧戰敗,自然不會有好果子吃,輕則全家被流放囚禁,重則全家性命不保。”
劉表臉色微微一變:“另一種呢?”
“另一種是劉備擊退劉鑫,穩住陣腳,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