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丞相從幷州調回來的,在兩年前,龍嘯、龍驤二軍,在河套擊潰西部鮮卑,使其滅亡,而後又攻破匈奴於朔方一帶,匈奴亦是滅亡。”
“今趙將軍率龍嘯軍前來關中,表明丞相態度堅決,必須平定關中,奪了各諸侯的兵權!”
“可是,馬騰如何肯歸降?”
“如何不肯?我說以利害,他若不降,馬家覆沒,降了才是保命之道。”
“如此說來,我若不降,亦是性命無法保全?”
“元將擁兵駐守一方,乃為朝廷鎮守涼州,非不識時務者,豈能等同視之?”
“還是元常懂我?關中和涼州,互為屏障,關中乃涼州門戶,關中若丟,涼州亦是難保。曹公經營關中,我本以為涼州倚靠關中,亦是有望。”
“卻不料,臨急之時,曹操放棄了關中,我心中沮喪,亦是茫然不知所措,只能緊守冀城,馬騰進據,危及中原,我無力阻擋。今日,丞相派元常來此。元常識時達變,能為丞相所信任,故我亦相信丞相。”
鍾繇心中有些激動:“元將之意是?”
“我願歸降丞相!”
事實上,鍾繇和韋康商議至今,鍾繇並沒有說讓韋康歸降,但兩人都是聰明人,韋康自然明白鍾繇的來意。此時,鍾繇心中大喜。
突然,一個士兵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報……報……急報……”
“何事?”
“報刺史,金城太守韓遂、武威太守張猛,引羌人兵力約三萬人,向我冀城方向進發。恐怕很快就到,刺史要早做準備。”
“什麼?”鍾繇吃了一驚,他剛剛搞定韋康,正想向韋康請教一下涼州形勢,卻沒想到韓遂這麼快就先打上門來了。
韋康倒是平靜如常:“元常,韓遂若是單獨而來,我無懼於他,冀城也有近萬兵力,但有張猛和羌人之助,冀城危矣!只是,冀城乃堅城,韓遂斷不可能輕易攻破。”
“敵軍將至,我必全力迎敵,元常兄應先行一步,回長安,向長安請求援軍,三個月內,援軍若至,冀城在手,若不至,恐怕我命休矣,涼州不保!”
“這……”鍾繇還想說什麼?韋康卻推搡著,讓他趕緊離開:“元常兄,事態緊急,若韓遂大軍到,必包圍冀城,你想離開就難了。”
鍾繇無奈,只好騎馬匆忙離開。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細想了一下,士兵來報時,韋康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驚慌,莫非他已經預料到,韓遂即將大軍來犯?
鍾繇又想了一下,他並沒有急著往長安而去,而是潛伏起來。果然,半個時辰後,韓遂大軍到來,準備攻打冀城。
他又沉思了一下,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 難怪韋康今日這麼爽快就答應歸降,想必是他確實知道韓遂要進兵,自己無力抵擋,就答應鐘繇,想借長安兵力守住冀城。冀城守住了,韋康自然也算是歸降了朝廷。
雖然韋康耍了點心計,但願意歸降應該是真的。看來,這援軍還得出,鍾繇想明白之事,便上了馬,向長安方向飛奔而去。
……
槐裡。
馬超在楊千萬那裡待了七八天時間,就回到了槐裡,馬騰與馬超談了一下,父子倆的關係緩和了不少。馬騰也不再強迫馬超去洛陽。沒過幾天,馬超又離開槐裡,去找另外一個氐人首領,名叫阿貴。
在長安的徐庶看到馬騰這麼多天沒有動靜,擔心馬騰變卦,為以免生變,便讓隨軍而來的張既去主持,囑咐附近各縣搞個儀式歡送馬騰。
馬騰不得已,便帶著家人從槐裡動身,向長安而去。到了長安,徐庶看到來的是馬騰,而非馬超,氣得夠嗆。
“槐裡侯,此事乃你與鐘太守早已約定的,去洛陽的是你的長子馬超,你亦是同意,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