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話都講到一半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講完了:“下官離開皖城之時,孫策已經大軍準備就緒,兵出合肥,還望丞相做好準備呀!”
“就這訊息?”
向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只好接著又說:“孫策在皖城兵力不足三萬左右,即便全出,亦無法攻破合肥,下官猜其必會從丹陽再出一軍,夾擊合肥,還請丞相謹慎呀!”
劉鑫想了一下,又問:“孫策沒有出兵江夏,而攻合肥,雖沒有達到劉表的要求,畢竟是出兵了,你的任務也算是完成,為何不回襄陽,反來投靠於我?”他自然要問清楚這點。
“我……唉!我奉劉州牧之命去見孫策,孫策先答應了要出兵江夏,又索取了一批糧食,州牧答應了,哪知孫策糧食拿到手後,卻改了口,轉而攻打合肥,丞相攻江夏,江夏已是危在旦夕。”
“這孫策倒是精明,置盟友于不顧,只顧自己攻略土地。若是他開始不答應,下官便無話可說。可明明答應了,又索取糧食,再出爾反爾,為人怎能如此沒有信譽?下官若回襄陽,州牧必會殺了下官。”
“所以,你來投靠,只是擔心劉表怪罪,卻並非想真心投靠!他日,劉表若不追究此事,你便可以重新投靠劉表,是嗎?”
向朗臉色大變,連忙辯解:“丞相誤會了,下官為劉表效力,只是因為劉表坐鎮荊州,然下官始終是朝廷官員。若丞相以一紙相召,下官必會離開荊州。”
“只是朝廷沒有旨意,下官也只能留在荊州,為州牧之命是從。今丞相代陛下而來,下官自是願意為丞相效力,下官也知忠誠,豈有投靠後又反叛之理?還望丞相不要怪罪。”
向朗的話有狡辯的意思,劉鑫並不認可,他搖了搖頭。不過,向朗的話倒是提醒了他,他可以借朝廷名義,徵召劉表或孫策的官員,雖然有的不會奉詔,但肯定也會有願意奉詔的。
雖然他不大相信向朗的辯解,但他認為向朗應該不是詐降,這就足夠了。
“好吧!我姑且相信,我聽得出來,你以為孫策攻合肥這訊息很有價值,是以投效於我,想以這訊息作為籌碼,但很遺憾。我征戰多年,自然早就有了應對。”
“孫策攻合肥早就在我的預料之內,你這訊息對我而言,無足輕重。”
向朗低下了頭,沉吟一番後,他又抬起頭來:“下官既投丞相,自當以丞相之命是從,若丞相認為下官有何用處,丞相儘管差遣,下官必當全力以赴。”
劉鑫點了點頭,這倒合他的心意,他得想一下讓向朗去做些什麼事。
“對了,劉備最近如何了?”
“劉備?”向朗沒想到劉鑫會關心劉備:“劉備駐兵新野,但兵力只有約五千人,劉表對其較為防範。”看來,向朗還不知道劉備退兵襄陽的訊息。
“哦,劉表為何防範劉備?”劉鑫自然也能猜出一二,但他問向朗,是因為他覺得,從向朗的角度上看待這個問題,可能會得到不同的答案。
“劉備此人野心不小,從其經歷來看,從幽州到青州,再到徐州、許都,最後到青州,可謂是顛沛流離,他數次以賓客身份投靠他人,卻又喧賓奪主,劉表亦防他鳩佔鵲巢。”
“且劉備進駐襄陽後,屢屢和當地很多人結交,更讓劉表頗為忌憚,若他取得這些人的支援,便會擁有奪取荊州的實力。所以,劉表一向防範於他。”
“前年,丞相攻打許都,劉備曾於新野出兵,進軍葉氏,便是結交內應,裡應外合,想奪陛下出來,只是敗於丞相之手。丞相切莫以為是劉表指使,乃劉備擅作主張。”
劉鑫隨口一問:“那劉備結交了荊州哪些人呢?”
“劉備最近招募了個年僅二十歲出頭的軍師,名喚諸葛亮,水鏡先生稱其為臥龍,與另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