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未免過於自信了,我烏丸雖處下風,但畢竟兵力雄厚,你右北平只有兩萬人左右,豈能抵擋我三萬多騎兵,你我雙方交戰,恐兩敗俱傷,對太守也沒有好處吧?”
“哈哈哈哈,蹋頓,應該是你過於自信才對,你我交戰,並非兩敗俱傷,而是我右北平軍擊敗於你,把烏丸徹底消滅。消滅你們之後,我便可以擄掠你有部眾,你們的牛羊馬盡歸我所有,你怎麼說我沒有好處呢?”
蹋頓聽了劉鑫的話,心中惱怒,這劉鑫一口一個打敗烏丸消滅烏丸,他哪受得了?
“劉太守,我是帶著誠意而來,與你相商罷兵一事,而你卻輕視於我,如此對你我均無好處?”
“哈哈哈哈,蹋頓,你回去轉告丘力居,我無意和談。”
蹋頓聽出劉鑫已有逐客之意,心中大急:“劉太守,可否聽我一言,你右北平頃全力攻打於我,只會使你右北平陷入死地,我們單于有三萬多騎兵,非你能戰勝?你剛佔據遼東,公孫度居遼東已久,黨羽極多,你又豈會輕易站穩腳跟。幽州牧一直對我們烏丸及鮮卑一向以懷柔,今日你攻擊於我們,幽州牧必會出兵,阻止於你,而鮮卑人亦惶恐不安,必會南下。”
“劉太守,你我這一仗牽扯太多,不管戰局如何,均對你不利,你又苦苦相逼呢?”
蹋頓一口氣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說辭全都給說了出來。
哪知劉鑫笑著說:“蹋頓,你剛才所說都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好,你無須擔心,你還是請回吧!”
蹋頓一陣愕然,如果劉鑫長篇大論反駁他,他的感覺還會好些,可如今劉鑫輕描淡寫,不把他當回事,這種輕視他的態度,更讓他氣憤。
“你……”蹋頓氣得滿臉通紅:“好,你走著瞧,咱們戰場上見。”說完,他頭也不回,直接就走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劉鑫哈哈大笑。
既然談判不同,雙方自然也是停停打打,沒發生大戰,小戰卻天天不斷。雙方也都未向對方發起大規模的進攻。
劉鑫心裡也有些焦慮,這種情況與當初攻打蘇僕延的情況相似,一場大戰結束,另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七天後的一天夜裡,右北平軍做出了分兵的決定,張遼帶著一支約三千人的輕騎,從後方離開了大軍駐地。
雖然是夜裡出發,但丘力居仍是察覺到。原因很簡單,這草原之地太平坦,三千騎兵的動靜不小,他能感覺得到。更何況,張遼率軍離開時,居然還讓人點著火把照明,丘力居能不知道嗎?
丘力居和蹋頓得知右北平軍分了一支輕騎兵出來,不知意欲何為,兩人便商量起來。
“據斥候來報,右北平這支騎兵只有兩三千人,莫非是想繞道襲擊管子城?”
丘力居搖了搖頭:“管子城仍有三千軍隊駐守,我亦不懼,而且管子城就在我們身後二十里地,我們隨時可以出兵救援。”
“那我們也派出一支騎兵,在管子城周邊巡視,看看這支騎兵想幹嘛?”
“好!”
然而八天後,丘力居收到訊息,部落距離這裡約六十里的地方牧民放牧時被襲擊了。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右北平出的這支騎兵目的是,襲擊放牧的牧民。
他憂慮了起來,自從烏丸南遷之後,開始學漢人聚集在一起,在比鄰草原的管子城建城。如果是南遷前的烏丸人,面對漢人朝廷的攻擊,學鮮卑人和匈奴人遠遁就行了。可如今不行了,這種聚集的生活讓烏丸人失去了原先遊牧民族的優勢。
因此戰的緣故,一些牧民在管子城北面放牧。想不到,右北平竟派騎兵繞道前往牧民放牧之地,襲擊牧民,而不是攻擊管子城。
話說張遼剛襲擊了一幫放牧的牧民,搶了一批羊,宰殺了一些犒勞將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