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院士倒沒有繼續增加,但卻從民間得到很多有用的技藝,例如製鹽之法再度得到提升,精製出更細更白的鹽來,又例如榨油之法也得以改變,提高了芝麻、油菜的榨油率,還有一些造船工藝也被科學院吸納了進來。
諸如這些有用的技藝,徐嶽讓人將其記錄下來,印刷存檔,以供查閱或流傳後世。
不過,最近讓徐嶽向劉鑫彙報,科學院眾院士打算新增加一名院士,叫魏伯陽。據徐嶽所說,魏伯陽此人精通煉丹,曾著一本書為《周易參同契》,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劉鑫不喜煉丹,但他明白,高明的煉丹士,可能是優秀的化學家。他決定找了個時間召見了這個魏伯陽。
魏陽明是個淡泊名利之人,對於劉鑫的召見,似乎並不感興趣,但好歹也是來了。看著魏陽明的打扮,倒是有道家仙人的風骨。
“本丞相召見,魏先生似乎不怎麼給面子?”魏陽明原則上是個道士,但劉鑫仍以先生相稱。
“丞相誤會了,我沉迷於求道煉丹,對仕途不感興趣,實在不知道丞相召我來此,有何用意?”
“哈哈,原來如此,看來先生還真是些沉迷煉丹!”劉鑫自然也不好意思還計較些許不愉快,就打了個哈哈,這事就算過去了。
“可煉丹又有何用呢?”
“服下丹藥可以達到長生不老、飛昇成仙的效果,就算稍有不如者,亦可延年益壽,治病療傷,好處很多。”
劉鑫搖了搖頭:“人的壽命有限,短短數十年而已,乃是自然規律,所謂的長生不老、飛昇成仙不過是一些的痴心妄想而已,看來先生已誤入歧途了。”
“丞相此言差矣!自古便有仙人之說,我擅長道術,同道中人遍佈各地,他們不求聞達,只想清心寡慾,眾人多年潛修飛昇之道,已有人略有成就。我道術修習深者,如彭祖,其任殷大夫時七百餘歲,又豈是外人所能知?”
東漢末年應該是道教所產生的年代,但這個時代應該還沒有道教的說法,確切來說,只能稱之為流派。
“彭祖之事不過傳言而言,若天下道術,真有讓人飛昇之能,秦始皇、先漢武帝屢屢求長生之藥,卻終是不可得,最終只如常人一般生老病死。”
“修習道術之人,曾屢傳有人飛仙,但何人曾親眼見識過?先生年近五旬,想必也不曾見過吧?不過都是以訛傳訛而已!”
“這些修習道術之人,固然有如先生一般,只求修行,但並非個個清心寡慾,例如黃巾張角,亦習道術,平日還以符水為百姓看病,實則蠱惑人心,又起兵叛亂,危害大漢。”
“張角雖習道術,但並非我同道之人,只是野心膨脹之人,他禍亂天下,我亦深為痛恨,但當時天下已呈亂勢,他不過趁勢而起而已,若沒有他,亦會有李角、王角之類之人在天下作亂!”
“先生此言,是說我大漢已呈亂世,才會有作亂之人?而是作亂之人亂我大漢?”
魏伯陽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但他突然意識到劉鑫的身份不一般。更何況,他清心寡慾多年,已是無慾無求,怎麼今天竟起了嗔念,真是不應該呀!
想到了,他躬身行禮:“丞相所言,我雖有不同見解,然我久不與他人打交道,亦不欲與丞相爭論,今天丞相請我來見,不知有何用意?想必丞相不是尋求飛昇之道吧?”
如果劉鑫想求長生不老,就不會跟他講這些話了。
“哈哈哈哈,人存在於世,自然有其生存的規律,例如肚子餓了,就需要吃東西,渴了需要喝水,如若不吃不喝,時間長了,人就會餓死渴死。此乃自然規律,人不可逆之,生老病死亦是如此。”
“所以,對於先生所求之術,及先生數年修行,亦不過是徒勞而已。我自然不感興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