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左伯爽朗地笑了:“將軍說笑了,那只是閒暇之時的一點愛好,不當大用。”
“子邑你謙虛了,圖形印刷亦是一名重要的工作。”
左伯沉思了一下:“我以前嘗試怎麼印自己畫的繪畫作品,想了數月,最終認為只能自己將其刻在雕版上,才能印出來,可如此一來,這畫就成了雕刻工匠畫的了,可不是我畫的。唉!思索多日亦無所得。”
“莫非將軍有什麼思路?”左伯想到不管是雕版印刷還是活字印刷,當初都是劉鑫告訴他思路的,搞不好劉鑫真有辦法。
“這個……”劉鑫肚子裡就那麼一點貨,都已經用完了:“以目前的印刷技藝,確實只能印刷一般的圖形,複雜的恐怕無能為力,更別說是藝術作品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過,我聽聞有一種印刷方法叫餖版印刷,可以按照彩繪原稿的用色情況,將每一種顏色都分別雕在一塊木版,逐色套印,最後能印刷出幾種顏色的東西出來。怎麼樣?這個你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左伯一愣:“這……目前我們的印刷都是一版一色的,哪有一版多色?”他很快明白劉鑫給了他一個新的研究方向,那就是多色印刷。
“將軍這麼說了,那定是有辦法,只是這麼講有點太簡單了,我聽不明白,將軍可否講得再細些。”
“這……”劉鑫只是知道有這種印刷技術,哪懂得具體的原理:“這種影印工藝是,先用薄紙把多種顏色的畫勾描臨摹下來,再放在木板上雕刻,併為其上色,再進行印刷。太具體的我也不懂,只能靠你自己去琢磨了。”
左伯看到劉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再追問。
“對了,子邑,線裝書是你作坊的工匠想出來的?”劉鑫又改變話題,問起線裝書之事來。
“正是,如果我們作坊印刷的書籍越來越多,這張紙和以前也不一樣,自從開始印刷成書後,為印刷方便,這紙張大小便製成固定大小,如此一來,一本書常常有幾十張紙,不裝訂的話,就容易損壞丟失。”
“這幾十張紙,不能像以前那樣捲起來,折起來也不行,一名工匠突發奇想,便想到將這書籍打洞後,用線或繩裝訂起來,如此裝訂成冊。後來,我也覺得好,便開始推廣,再然後我幽州各書籍慢慢地就都採用了這種線裝裝訂。”
“哈哈哈哈!”劉鑫高興地笑了起來:“子邑,這名工匠你要獎勵一下,作坊各種技藝,只靠你一人可不行,你得多培養出更多的人。”
“將軍,我已經獎勵過了,我手下的工匠優秀的可不少,都是我培養慢慢出來的。這麼大的作坊,造紙和印刷都是一起的,工匠已有七八千人了,沒培養得力的下屬,我哪管得過來?”
劉鑫點了點頭:“正當如此,還有,如今我軍領土覆蓋幽、冀、並三州,而作坊只有右北平這麼一個,顯然不夠用,不管是造出來的紙和印刷出來的書籍,都要長途運輸,耗費人力物力,你想一下,日後可能需要讓你手下得力之人,到其他地方另外建造作坊。”
“正當如此,我早有打算了,只是將軍長期在外,都沒機會提。”
視察了造紙和印刷圖作坊之後,劉鑫又去找荀衍,瞭解幽州的教育情況。他和荀衍聊了一個多時辰。
經過四五年的努力,幽州各地除了代郡和玄莬郡,私塾教育已經得到一定的普及。全幽州各郡各縣均有一定數量的私塾,私塾總數量達七百多個,一個約有二三十人,有接受蒙學的幼童一萬多人。
當然,這個資料相當於整個幽州兩百多萬人口而言,還是比較少的,蒙學教育普及程度仍是遠遠不及。只是,相對於以前,已是提升了無數倍。
各縣的私塾均由縣裡出錢搭建課室,但講席的束脩及日常費用,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