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看見周之潭在外人面前害羞的樣子就覺得可愛得不行,和私下那個撩他撩得飛起的人對比鮮明。
晚上店裡客人可能不多,茶茶就一直在和他們聊天。
“校草欸,多少小姑娘喜歡來看他打籃球。”茶茶回憶道,“那時候,從操場頭排到操場尾,全是來看白陸的。不過白陸好酷哦,從來沒和小姑娘談過戀愛。”
周之潭想象了一下,白陸那時候穿著校服打籃球的樣子,忽然也能體會那些操場上的姑娘的心情。
“他後來告訴我他不喜歡小姑娘哈哈哈。”茶茶趴在桌子上。
“我是不喜歡啊。”白陸說,“你見過我喜歡哪個小姑娘?”
周之潭抬眼看看白陸。他很少知道白陸以前的事情,不過這麼聽來,自己應該……應該是白陸的初戀吧?
“那也沒見你喜歡哪個男的啊?”茶茶說,“感覺就是個無慾無求的人,這種人真可怕啊。”
白陸看著她:“現在有了。”
“嗯?”茶茶眼睛一亮,“有物件了?!”
白陸嘖了一聲:“你怎麼那麼八卦呢?”
樓下的來了客人,茶茶才下了樓。周之潭看著白陸點起第二根菸,撐著腦袋道:“有物件了?”
“有,物件特好看,不想給別人看。”
周之潭看見裡面有架鋼琴,旁邊有一把木吉他。他起身,去鋼琴旁扶起木吉他,又走回了露臺。
他翹起腳,調了吉他的音,沒有抬好的調音裝置只能先這樣,而後他用手指撥弄了一下。
他垂眼唱了兩句,低沉磁性帶著三分慵懶的嗓音輕輕傳出來,白陸聽出來了,是那首《白》。
周之潭還是沒有填詞,只是這麼輕輕哼唱。
這條梧桐樹佈滿的街上,到了深夜時分,從每個店中都盡數傳出了各種歌聲,周之潭的輕哼就隱沒在了夜色中,只流入了白陸的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