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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手鬆開,手機掉在絨被上, 朝她伸手。
沈初意試探性地將手放上去, 觸及到的指尖被他捏住,難以言明的電流感蔓延而上。
男人眸光輕閃, 嗓音微沉:“我就說了一句話,怎麼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方才因她退縮,逐漸壓下去的曖昧又緩緩擴大充盈,重新在兩個人之間流動著。
手機螢幕因長時間不碰, 螢幕忽地暗了下去, 最終歸於黑暗, 反光映出兩人交接的手。
沈初意被梁肆的嗓音勾著, 之前沒達到的目的又浮上心頭, 尤其是他說話時, 喉結的滾動。
連帶著她的指尖指腹都燙了起來。
沈初意蠢蠢欲動, 但還能按捺住,哼哼唧唧道:“誰知道摸了你有什麼後果……”
說是這麼說, 她能想到的後果就是床上交流,尤其是他當時的語氣。
“我是能吃了你不成?”梁肆視線下移, 在她開開合合的粉唇上停了兩秒,又重新落回眼睛處,慢條斯理問:“意意,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可惡了?”
說到這裡,他用了幾分力,沈初意指尖一疼,倒不是真正的疼,脖頸都染上一點薄粉色。
“我沒這麼說。”她否認。
“你是這麼想的吧。”梁肆哼了聲。
沈初意本來就不怎麼會說謊,現在這幅心虛羞赧的模樣在男人眼裡無所遁形。
“你說,誰摸自己的丈夫,還要提前問一句的。”他有些無奈,“你不能直接上手嗎?”
沈初意確實這麼想過,她一本正經道:“我問一句,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萬一你不喜歡呢。”
梁肆鬆開她,定眼瞧她半晌,開口:“你是讓我浮想聯翩。”
誰會不喜歡被老婆摸。
“……”
沈初意想了想,貌似是有點,如果換作她是梁肆,也覺得問話的人是故意的。
大約是離得近,梁肆的音量不高,低沉裡帶著些許蠱惑:“現在還想不想?”
沈初意遲疑。
梁肆淡聲:“怕什麼,我又不能對你做什麼。”
沈初意一想也是,她現在可是有“免死金牌”的,生理期隨時可能會來,梁肆不敢亂來。
這麼一想,她立刻就膽大:“想。”
一個字落音,她便看到眼前的男人躺了下來,仰面倒在絨被上,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眼睫長得落下些許不易察覺的陰影。
他這樣的姿勢,是任她為所欲為的準備。
梁肆的睡衣紐扣沒怎麼認真扣,領口是敞開至鎖骨下的,從她這個角度看,更加鬆散。
甚至,只要她伸手,就能探到裡面。
沈初意被自己的想法驚到,清清嗓子,都是和梁肆一起久了,她的思路也被帶歪了。
她抬手,觸碰到他頸間的面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心跳搏動也透過指腹傳遞給她。
強烈,有力。
生機勃勃。
沈初意聽過無數動物的心跳,快的慢的,都不及此刻的振動,讓她跟著一起心跳加速。
喉結如山峰,她指腹緩緩攀登,感受到骨骼的堅硬,圓潤指甲刮到那顆小痣。
直到,他忽然吞嚥一次。
沈初意眼睫一顫,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收回自己的手,眨了眨眼,“……好啦。”
她眼神亂瞟,就是不看梁肆的眼神。
“你那是摸痣麼。”床上的男人哼了聲,給她定性:“打著幌子,其實是摸我是吧。”
沈初意不承認:“你別胡說。”
梁肆忽然捉住她的手腕,將她一拉,不禁倒在床上,她眼前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