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這是天大的好事,祁徽不提,那劉月就與皇族沒關係,也許將來治好病就能出宮。但沒想到劉老夫人會來求助,他手指在袖中捏了捏:“阿月怎麼想,她也這般期盼嗎?”
“當然!”劉老夫人為了讓沈謙出謀劃策,一口咬定道,“月兒才給娘娘送了一件皇子穿得小衫呢,繡得別提多好看了,她很喜歡這兒媳婦。”
沈謙心中一刺,似乎被尖利的刀戳了下。
喜歡這兒媳婦?那她也喜歡祁徽這兒子嗎?難道她心裡其實很期盼重逢不成?可那日離開,她分明從轎子裡探出頭看他的。
不,這不可能。
沈謙道:“師母,阿月真的想做太后?”
“她為什麼不想?”劉老夫人道,“皇上是她親兒子,你是沒當過女人,不清楚懷子是什麼感覺!天下沒有母親是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的。”
“可阿月當初不是不情不願?”
“那是拜那毒婦所賜,可先帝又不壞,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當初是先帝將月兒送出來救了她的命,那是一種恩情。既如此,她對皇上,又怎麼會不喜歡呢?”
沈謙腦中轟得一聲,臉色發白。
“哎呀,阿謙,你怎麼了?”劉老夫人拉住他的胳膊,“阿謙!”
沈謙有種嘔血之感,他思念著,為之痛苦了二十年的女人,難道真的移情別戀,喜歡上那個對她強取豪奪的皇帝祁衍嗎?
那這二十年,他算什麼?
剛剛回來,在門口聽了幾句的沈靜急忙踏步而入:“父親!”
“靜兒,阿謙他突然……”
“我沒事。”沈謙冷靜下來,“師母,您不要著急,此事我會好好想想的,師母,您去看下阿茂罷,近日衙門事多,我有點勞累。”他站起來,身形一晃。
劉老夫人心中疑惑,但也不好繼續打攪了,便告退而去。
沈靜扶著沈謙去了裡間,見他躺下了,猶豫會兒道:“父親,老夫人許是胡說的,她又不知當年宮裡的事情。”
“你出去。”沈謙道。
沈靜無奈,默默關上了門。
屋內靜寂無聲。
…………
這日,祁徽得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金國竟然無視他們大梁,揮兵突襲烏宿,將之滅了個七七八八,好些逃入太原,向巡撫求助,幸好當初早早調了兵馬,才能將追殺的金軍擋之城外。
祁徽震怒。
殿內此時站了好幾位武將,都屏氣凝神。
“你們看,金國到底是作何想法?”祁徽點著御桌上的輿圖道,“朕剛予烏宿大漢冊封不久,他就給朕下馬威看,真正是豈有此理!朕一定要領兵親征,滅了金國,看他還能不能威風!”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
魏國公連忙道:“皇上,使不得,您是真龍天子,如何能去沙場?大梁,京都都不能沒有您坐鎮啊!再說了,刀劍無情!”
祁徽挑眉道:“朕這一出征,必要凱旋,何怕刀劍?怎麼,魏國公,你覺得大梁拿不下金國嗎?”
年輕帝王氣勢太盛,叫魏國公額頭上出了汗。
陸策替他解圍:“皇上,魏國公只是出於關心,皇上要親征也是好事,可以大振士氣,只不過而今什麼都不曾備下,貿然去打金國,可能會適得其反,不如再等一等。以臣看,金國此舉應是殺雞儆猴,想要令周圍的部族臣服,壯大金國勢力。”
這完顏烈確實是有些本事,祁徽沉吟道:“朕說親政,當然不是現在。”要贏,那就不能倉促進攻,更何況,陳韞玉很快就要臨盆了,得知這個訊息的話,不知她會如何。
可能會哭罷?
想到她掉眼淚的樣子,祁徽就心疼,這樣肯定會影響生產,還是先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