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3 / 4)

年的奴婢,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腿上,甩袖走了出去。

祁徽行到外面,只覺渾身力氣盡喪,也不知為何會那麼的累,明明他連手指都沒有動,站得片刻,低聲與長春道:“明日午後,召所有官員予太和殿候命。”

長春應聲。

他坐上龍輦,行往延福宮。

也不知她如何了,宮裡那麼大的聲音一定聽到了,想到陳韞玉,他嘴角翹了翹,那絲歡喜,竟似乎比今日取得的勝利還要明顯些,可這原本,明明是一場他等待了許久,期盼了許久,而且是出乎意料,完美的結果。

他微微閉起眼睛。

聽說祁徽來了,陳韞玉一下從榻上跳了下來,剛才長青以死相逼,她實在是無可奈何,總不能自己也以死逼他,只好乖乖得在宮裡等候,現在,他終於回來了。

她好像一隻小鳥,飛奔入他懷裡:“皇上,沒有事情了嗎,是不是打敗了那些叛軍?”

“叛軍?”祁徽挑眉,“什麼叛軍?”

“要殺皇上的叛軍啊,皇上您是不知道外面怎麼說您……反正,想殺皇上的人肯定不少。”

長青在後面聽得嘴角直抽。

這姑奶奶,他可是告訴她,那是皇上的兵馬了,居然死不相信,還非得說成自以為是的叛軍!

祁徽輕聲發笑:“那你剛才是擔心朕了?”

她點點頭:“我想去尋您,可長青不準,對了,”說著挽住祁徽的手臂,“皇上,雲梅雲蘭,那些宮人,都去哪兒了?為什麼要將她們趕走呢?還有,母后,她也沒有事情罷?”

提到這個人,祁徽眉心擰了擰。

這些都是要同她解釋的,但今日……他不太想說。

“朕累了。”他道。

“啊?”陳韞玉忙住了口,扶他坐在床上,“皇上,沒有傷著罷?”

她抬起頭打量他。

燭光下,才發現,龍袍上竟是染了血跡,不光是袖口,還有腰間,甚至是袍角,都有,她心頭一震,上次只一處地方受了傷就那麼危險,這回該不會……她連忙去解他腰帶。

祁徽原本想阻止,可瞧見她滿臉的擔心,便是任由她了。

脫去龍袍之後,裡面是中衣,她終於鬆了口氣,原來只是外面沾了血,但可以想象,他剛才經歷了什麼,定然是與那些反賊正面相對了。幸好沒有出事呢,難怪那麼累。

“皇上,您快些睡罷!”她拉被子。

誰料男人卻伸手將她扯了下來。

她趴在他胸口。

“這麼睡。”他道。

“不會壓著皇上嗎?”

“不會。”他閉起眼睛,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只覺心頭安寧,喃喃道,“一直未曾問,你到底抹了什麼……”

“皇上是說奶香吧?”陳韞玉輕笑,“母親也說妾身身上有奶香,但是奇怪的是,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而且妾身自己一點都兒聞不到,也生怕不好聞,故而洗髮時會用茉莉香,或者蘭香。”

祁徽嘴角一勾:“有意思。”

“皇上是不是不喜歡?”她抬眸看他,男人半斂著眸,睫毛長長的,唇色仍是那麼的淡,但卻有著好看的弧度,讓她忽然有點想親上去,可到底沒好意思,只盯著多看了會兒,“皇上要不喜歡,妾身下次便多用些薰香。”

“不必,朕只是問問……”

那是喜歡嗎,陳韞玉心裡一甜,又想說什麼,卻見祁徽已經完全閉上了眼睛,她聽了聽,發現他睡著了。這麼的快,可見是很疲憊,她不敢動彈,生怕弄醒了他,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就是姿勢彆扭,半夜醒了來,輕手輕腳換了個地方重新入睡。

兩個人都睡到很晚,陳韞玉稍許早些,見祁徽還未醒,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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