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先例,將你留在京都,為朕所用。”
想他在福州的日子,說好聽些是安逸,說難聽點,穩定之後,便與頤養天年差不離了,既然祁徽有心挽留,男兒能做一番大事業,也是心之嚮往,且祁成穆也看出了祁徽的心思。
皇家自祁衍這一代起,子嗣單薄,就只留有祁徽一人,而祁家宗親,這幾十年間凋敝沒落,也不剩幾人,故而他甚至准許成王每年回京,可見是想重新興旺祁氏一族。
那麼作為祁家的血脈,自己也是責無旁貸,祁成穆躬身道:“皇上委臣以腹心,臣自竭肱骨之力以報聖恩!”
祁徽笑起來:“坐下吧,再吃點東西。”
兩人又說了許久的話。
回到延福宮,已經是亥時了,祁徽被長春扶著進來,陳韞玉忙放下手裡的鞋子,吩咐桂心去端醒酒茶。
祁徽靠在床頭,臉色微紅。
陳韞玉好氣又好笑:“皇上怎麼喝這麼多酒?有沒有問過傅大夫,可會傷到身子?”
“朕已經好了。”他孩子般的嘟囔,“哪裡還有那麼多禁忌,”手伸過來將她拉到懷裡抱著,“再說,也只喝了幾盅罷了。”
自從陳韞玉表達過擔心他的身子之後,他還是很注意的。
酒味是不太重,陳韞玉聞了聞,側頭瞧一眼他,男人嘴角翹著,心想今日擺了慶功宴,請了這些官員來,可見是太高興了,也是難得。她道:“聽說酉時就開始了,你們吃了這麼久嗎?”
“還不是他們能喝麼,”祁徽輕笑,“你是沒見魏國公呢,喝了兩大罈子酒,被抬了出去。還有陸策,呵,這小子不太行,喝了半罈子就趴桌上不動了。那武有年,倒是真厲害,喝完酒還能舞劍助興。”
陳韞玉聽得目瞪口呆。
君臣在一起,還能如此嗎,怎麼聽起來,像父親同他那些好友一般,聚會起來鬧哄哄的?
她實在難以想象,這些平日裡的重臣一個個喝多了的樣子。
桂心這時端了醒酒茶來,她接了送到祁徽嘴邊:“皇上將這個喝了睡吧,不然明兒起來頭會疼的。”
一股藥味,聞起來就不好。
祁徽撇頭道:“不喝。”
居然任性起來了,陳韞玉柔聲道:“不喝不成啊,皇上還要早朝呢,雖說沒喝多少,還是注意些。”
祁徽道:“就是不想喝,除非你喂朕。”
這又不難,陳韞玉叫桂心拿了個勺子來,舀到他嘴邊:“喏,這樣行了吧?”
祁徽垂眸看一眼:“這也叫喂。”
陳韞玉一頭霧水,這還不叫喂嗎?
祁徽抬手摸一摸她的唇:“用這個。”
燭光下,他眸色剎那間亮了下,好似火星,陳韞玉臉騰地紅了,放下勺子心想,這怎麼喂啊。
宋嬤嬤聽得一清二楚,說道:“奴婢們先退下了,還請娘娘照顧好皇上。”
一眾下人瞬時走得乾乾淨淨。
陳韞玉咬唇,暗道這人還說沒喝幾盅,可要沒醉,怎麼能想出這麼荒唐的主意來,世上哪裡有人用嘴喂醒酒茶的?
羞死人了!
她扭扭捏捏。
祁徽道:“你不喂,那朕要來餵你了。”
“啊!”陳韞玉嚇一跳,“我,我又沒有醉的。”
“所以還是你來餵我。”
陳韞玉:……
半響無奈的端起醒酒茶喝了一口,湊到祁徽嘴邊。
也是第一次喝醒酒茶,原來真不好喝,苦苦的,雖然沒有藥湯苦,可這滋味也是一言難盡。
女人的臉紅彤彤的,半垂著眼簾,祁徽張開唇迎上去,她羞得將眼睛完全閉上了。
一碗醒酒茶喂下來,渾身酥軟,這後果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