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都站著這個人,要殺祁徽,必得先殺了陸策。
他心中燃了一團火,恨不得將祁徽燒了,故而下手極為狠辣,只陸策能做這府軍前衛,武功自是不凡,卻是好似銅牆鐵壁,難動分毫,蔣紹廷偶爾抬眼間,看到祁徽的臉,只覺他是在嘲笑自己,越發的惱火,不免更是急切,招式便是越使越亂。
這是犯了大忌,耳邊又聽得屬下一個個慘嚎的聲音,他心神不寧,露出許多空門,拼勁全力傷了陸策,自己卻也被刺傷了好幾處,鮮血好像泉水一樣噴湧出來,他身子晃了晃,心知是撼動不了祁徽了。
那個人高高在上,穩如泰山的坐著,看著他好像看一隻螻蟻,早知道,當初他應該拼了命也該將祁徽殺了,而不是,像父親,像姑父那樣,被他矇蔽。
然而今日,到底是他們敗了,但浮現在他腦海中的,不是什麼江山,不是什麼權勢,卻是女子一張笑得至真至純的臉,蔣紹廷捂住胸口,虛晃一劍,朝外逃遁了去。
灑了一地的血,祁徽看著蔣紹廷的背影,與身邊的長春道:“你去將他殺了。”
“皇上……”
“這裡不必你操心。”
蔣紹廷今日必須得死!
“是。”長春疾步而出。
沿著血跡只行到延福宮,眼見蔣紹廷的身影就在面前,他狠狠一掌拍在了他後背。
掌力如千金之重,瞬時將體內的心肺都打成了血沫,蔣紹廷身子一晃,撲倒在了地上……成王敗寇,到底是一無所有了,連最後,她的面都不曾見到,眼前一黑,他永遠失去了知覺。
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之中飄動,有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陳韞玉立在屋簷下,手緊緊握在一起,今日剛剛天黑,突然就有一批黑衣人衝了進來,將宮人全部趕走,她差點沒嚇死,以為來了一群刺客!幸好長青出現了,告訴她,說是皇上的意思。
她不明所以,但很快就聽見了廝殺聲。
宮裡好像出了非常大的事情,她站在門口看了又看,回過身問長青:“真的不是在打仗嗎?我明明都聽見刀劍聲了,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在哪裡?”
長青支吾:“娘娘,您再等會兒,就能看見皇上了。”
祁徽叮囑,不要嚇到陳韞玉,他實在不好說。
看他搪塞自己,陳韞玉登時就很惱火,怎麼聽外面都像在打仗,祁徽上次就被刺客刺傷,導致病重,而今這種情況,更是危險了……她懷疑,是有人造反,造誰得反?肯定是昏君啊,祁徽臭名遠揚,不理政事,致使民不聊生,奸臣當道,那些反賊肯定就是來殺他的!
偏偏長青不肯告知祁徽的狀況,陳韞玉抬起腳就往外走。
長青連忙攔住她:“娘娘,您千萬莫出去,外面十分危險。”
“你不是不肯說嗎,而今又說危險了?你快告訴我,皇上到底如何了,否則,我立刻出去!”
她柳眉倒豎,生氣得看著長青。
長青想哭。
陳韞玉繼續逼迫他:“你不說,我自己去找皇上!”
“娘娘,”長青實在沒辦法了,這些天他看在眼裡,祁徽頗在意這皇后,上元節怕她在宮裡冷清,專程詢問得趣的東西,後來便使人做了孔明燈,如此,他也不敢叫這些殺手傷著陳韞玉,只好道,“娘娘,是皇上的兵馬入宮了!”
“什麼?”陳韞玉呆呆道,“皇上……還有兵馬?”
騙誰呢?
皇后更生氣了!
長青噗通一聲跪下來:“娘娘,您要去,就先把奴婢殺了!”哐噹一聲把旁邊殺手腰間的長劍抽出來遞到她手邊,“娘娘,您先殺了奴婢,殺完了,您再去找皇上,行嗎?”
陳韞玉怎麼可能會拿劍,她只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