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常炳不知,長春投到他手下時,真以為長春是未入宮前,跟哪位師傅學的。
這秘密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故而長春從始至終都是祁徽的人,何談什麼異心。
祁徽道:“你實在不放心長青,偶爾便抽個空去看看他。”
“是。”長春應聲。
因為出了個主意,將那春娘請入宮,長青竟然就被升為御用監的掌印太監,令宮裡所有小黃門都眼紅,且這御用監是掌管宮裡一應器物的,好比圍屏,床榻,紫檀,象牙等等,都是貴重物什,那是個大肥差。
無論誰做上幾年,京都的大宅院都能買下幾處,想當年,常炳就坐過這位置,故而長青一走馬上任,就有小黃門來紛紛討好了。
反而司禮監的值房,都沒有那邊熱鬧。
培林憤憤不平:“這長青什麼輩分,竟然能做掌印太監,剛才奴婢路過,只聽到一聲聲的公公。哎喲,他才多大歲數啊,配得起嗎?這些人也還真叫,不怕噁心。”
常炳把玩著一串菩提珠子,淡淡道:“長青跟著皇上多少年了,算是心腹,你別跟著酸。”
培林臉一紅。
他是酸啊,想當年長青跟他一樣,都是在常炳手下的,結果呢,自己還是小黃門,長青倒是公公了,跟常炳,還有一干子四五十歲的公公平起平坐,他能不酸?早知道,拼死也得去伺候祁徽啊!
看他低垂著頭,其實常炳心裡頭也不舒服,外面都說是長青走大運,出個主意就升了,實則祁徽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長青這一個愣頭青,能幹什麼?常炳倒是不怕,他問培林:“一大早上,你就來跟我說這個?”
“不是,不是,是為那沈謙。”培林忙道,“奴婢查出來了,那沈謙眉心真有痣。”
“是嗎?”那是同一個人,常炳挑眉,“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這倒沒有,此人聽聞很是廉潔,奴婢查了,確實如此,在京都也無住處,暫時居於劉顯之提供的一處住宅裡。不過那裡住的不只他一人,他同他師母一家住一起,好像是揚州人,姓劉。”
常炳一怔:“你再說一遍,姓什麼,哪裡的?”
“姓劉,揚州人。”
“你確定?”常炳道,“怎麼知道是揚州人?”
“那裡有個老夫人會說揚州話啊,還有個兒子,另外有個女兒,聽說得病了,沈謙請了好幾個名醫給她治病。”
“那女的叫什麼?”常炳的心莫名得跳快了。
“這個,奴婢不知。”培林看他神情有點奇怪,忙道,“那奴婢現在去查?”
“不!”常炳站起來,“我親自去查。”
他快步走了出去。
培林吃驚。
眼看著快要到中秋了,陳韞玉最近很有好轉,一旦不太吐了,那胃口就變得很大,一日總要吃上五六回,好似要把之前沒吃到的都補回來。
這當然讓宋嬤嬤很高興,可又擔心陳韞玉的模樣,這臉真是立刻就豐盈了起來,不過氣色也好了,胖是胖了,總歸不難看,好像個粉雕玉琢的娃娃,瞧一眼就想讓人捏一捏。果然祁徽每次回延福宮,總是忍不住要戳她一下。
這回戳得還有點重,陳韞玉惱得捂住臉叫疼。
祁徽道:“你是怕露餡罷?”
陳韞玉道:“露什麼餡兒?”
“我怎麼知道?”祁徽又戳,“你這包子,自己不知道嗎?”
陳韞玉差點沒氣死:“你你你……”
結巴了!
祁徽哈哈大笑。
眉眼閃著光似得,將延福宮都照亮了,陳韞玉一時又看得呆住,不曉得拿祁徽怎麼辦。他總是欺負她,逗弄她,可又總是讓她入迷,男人見她發愣,又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