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與二皇子祁昭雙雙走了進來,見到祁徽在,忙躬身給父皇請安。
祁徽問了些太傅教導的事情,兩個兒子正色回答。
真正是嚴父。
別看兒子小的時候他好像很疼愛,一旦到唸書的年紀,祁徽就露出真面目了,要求十分嚴格,倒是對女兒,從來不這樣。為此陳韞玉頗是心疼兒子,對兒子們格外好,以至於他們個個都喜歡粘著她。
問完了,兩位皇子才鬆口氣。
祁昀是長子,也是太子,在祁徽面前膽子大一些,說道:“父皇,今年孩兒們能出去登山嗎?孩兒記得,六歲時去過,楓葉極豔,但弟弟,妹妹都沒去看過。”
祁昭很想出宮玩玩,豎起了耳朵。
“等明年再說吧。”祁徽道,“急什麼,你們把功課學好,朕自然會獎賞你們,到時去何處都成。”
祁昭很失望,朝祁昀擠眉弄眼。
可祁昀也沒膽子再說了。
等祁徽走了,陳韞玉安慰他們:“不要傷心,等明年我會勸皇上,讓你們出去走走的。”
“母后真好!”祁昭抱住陳韞玉的手臂,“到時候,母后跟我們一起去。”
“怎麼,不要你們父皇去嗎?”
祁昭支吾。
可他們怕祁徽,她一點不怕啊,因為祁徽在她面前,從來都不會嚴厲的,陳韞玉笑:“你們父皇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對你們滿懷期望,所以才會頗多要求,但他很疼你們。昭兒,你不記得你出痘時,皇上是如何擔心的嗎,一晚上都沒有睡,還有昀兒,你幼時學寫字,皇上不厭其煩,親手拿著你的手,一筆一劃的教導。別看皇上經常考問,可背地裡卻叮囑太師,太傅,說循序漸進,不要累著你們。”
兩位皇子都不知此事,聞言默然,半響都笑起來。
等到午時,眾人坐在一起用了午膳。
祁徽道:“都各做各的去吧,朕有事同你母后商量,你們都不要打攪,今日不用再來請安了。”
陳韞玉狐疑。
兒子女兒倒是都紛紛告退。
“出了什麼大事嗎?”陳韞玉擔心,“這重陽節,皇上要跟我商量什麼?”
祁徽卻拉住她的手,牽著朝外走去。
陳韞玉便是看到了一輛馬車。
“要出宮?可皇上剛才分明是說……”
“我是不讓他們去,沒說我們不去。”祁徽將她塞入馬車,自己也坐了進來,“我們去小園山登高,別的山人多,省得麻煩,朕使人去看過,小園山的楓葉也不錯,便是叫他們封山了,就我們兩個人。”
陳韞玉莞爾:“那為何不讓昀兒他們一起去?”
一家子多熱鬧啊!
是啊,熱鬧是熱鬧,但也熱鬧的夠了,每天他回延福宮,就是看到幾個孩子纏著陳韞玉,他偶爾也想清淨一下。祁徽將她摟在懷裡:“朕今兒就想跟你兩個人,阿玉。”
男人吻下來,溫柔又深情。
陳韞玉沉溺其中,抱住他的脖子。
不一會兒,好像八爪魚一樣,纏在祁徽身上。
少不得又重溫一回舊夢。
祁徽給她梳理頭髮:“看,朕現在熟能生巧了。”
陳韞玉咬唇。
女人垂著頭,露出修長的脖頸,肌膚仍如以前那樣柔嫩,祁徽看著,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吻了下,她還是怕癢,登時縮成一團,惹得他發笑不止。
等到小園山,二人下了馬車。
山如其名,不高,但山上滿是楓樹,從遠處看去,好像燃燒的火焰山一般,紅彤彤的,陳韞玉立時很有興致,踩著石階往上爬去。
秋風徐徐,山野清新,祁徽牽著她的手,心頭滿溢著喜悅。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