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原。
陳道生笑道:“群龍無首,將這靖王的屍體丟擲去,只怕他們立刻就要開城投降的。”
武有年哈哈大笑:“有道理,我們便先試一試,便他們不開城門,只怕也要鬧內訌。”他將靖王佩劍交給身邊一位護衛,“將這送去給皇上,稟告皇上,請他在京都等著好訊息!”說罷翻身上馬,也不收拾殘局了,即可領兵前往太原。
訊息傳到京都時,已經是在五天之後。
也不知情況如何,祁舜華心頭有些焦急,那蜂蟲只能送信卻不能回來,父親的人也不可能入宮,但願一切都順利吧。
外頭突然有人敲門,丫環看了看,輕聲道:“郡主,是周王。”
祁舜華連忙走到門口:“怎麼,有進展了嗎?”
“當然,剛才陳道生傳信於我,兵馬就在城外百里之地,明日便能入城。”祁成穆盯著她道,“你可要記得你說過的話。”
祁舜華心花怒放,那明日,這整個禁宮便是父親的了!
她會親眼看著父親登上皇位,而她也將成為這大梁的公主。
她掩飾不住的笑意,道:“既如此,我們也該準備準備才好,明日晚上,你牽制住祁徽,我溜出宮去開城門。”
“你一個女子能這種事嗎?”
“小事一樁。”祁舜華拍拍腰間荷包,“放個迷香便是了,守衛自然會暈倒一片……”
“好計啊!”
遠處傳來一聲諷笑。
那聲音清越,祁舜華再熟悉不過,心頭一震,盯著祁成穆道:“這該不是皇上……他也來了嗎,他,他跟你……”
祁成穆手如閃電般奪了她腰上荷包,又在她手臂上一點,祁舜華登時不能動彈了,眼睜睜看著祁徽走進來,一揮手,身邊禁軍將她帶來的所有人等都抓了起來,押出門外。
濃重的陰影籠上心頭,祁舜華勉強笑了笑:“皇上同臣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然為何無端端的這樣對待臣女?”
祁徽看著她,目光冰冷。
祁舜華心頭突突直跳,突然道:“堂哥,你還愣著幹什麼?堂哥,我們之間情誼不比旁人啊,小妹被這般苛待,你能冷眼旁觀嗎?”
低低的,魅惑的聲音,想要驅使他去救她。
祁成穆挑眉:“還想用迷心蠱不成?”
“什麼!”祁舜華大驚,“你,你如何知道?”
這不可能,祁成穆明明已經中毒至深,失去理智,寫信去福州調出兵馬了,他怎麼還能保持清醒,甚至知道這蠱毒的名字?
這不可能!
不可能!
祁舜華面無人色。
祁徽將手裡佩劍扔在她腳下:“多虧你送的訊息,靖王前幾日領兵出了太原,行往京都……這劍,你認識吧?”
那是父親專用的佩劍,她自小看到大的,豈會不認識?祁舜華只覺五雷轟頂,著實沒有想到,自己設下的計策,竟是將父親害死了。是了,父親的劍都落在了他們手裡,自然是沒有命了。
父親,她把父親害死了!
她咯咯咯的笑起來,狀若瘋狂。
祁徽就是來看看她的慘狀的,拜她所賜,叫自己忍受了這些天的折磨,看著祁成穆肖想陳韞玉,卻毫無辦法,今日,她終於也嚐到了惡果。
“推出去,午門斬首!”祁徽高聲喝令。
禁軍立刻就將祁舜華押走了。
祁徽看一眼祁成穆:“趕緊去叫傅大夫治病罷。”實在是不想再看他中毒的樣子。
祁成穆也是鬆了口氣,大步走去太醫院。
聽說祁舜華被砍頭,陳韞玉目瞪口呆,與宋嬤嬤道:“你該不會聽錯了吧,前日與藩王們聚會,皇上也請了她的,我還跟她,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