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陳韞玉全然不知,苦著臉道:“這金丹一點不好吃。”
“什麼味道?”
她搖搖頭:“說不出,好像放了小鵝菜。”
他莞爾:“小鵝菜,朕沒有吃過,倒要嚐嚐。”低下頭,吻了上去,探她小舌,似乎真有那麼一點苦味,可混合她的味道,苦好像也是甜的,她奇怪,“皇上不是天天吃金丹嗎,怎麼不知這味道。”
呵,原來也看出破綻了,祁徽道:“朕煉出的金丹,每次味道都不一樣,有時候是甜的,有時候是苦的,有時候有苦有甜。”
“這麼奇怪……”陳韞玉拉住他袖子,“妾身吃了金丹,下會一定要帶妾身去看看。”
他忍不住笑:“好。”
眸色柔柔的,真好看,陳韞玉心想,今日居然笑了好幾次呢。
晚上要睡了,她偷偷摸摸將那藥膏拿出來,揹著祁徽塗抹。
味道好似有些清涼,飄入鼻尖,祁徽不敢想象她在做什麼,因念頭一起,就忍不住蠢蠢欲動。但今日兩個人都累了,不止湯嬤嬤提醒過,此前長青去傅大夫那裡討要避子藥,擔心他身體,也詢問了下,傅大夫告誡,不要操之過急。
這陣子恐怕是不能再碰她了,也不能睡同一條被子……這太危險,祁徽閉上眼睛,真希望一覺醒來,身子就能痊癒。
可惜,這是做夢,但無論如何,他的將來,他這一生,總算是有些光亮了,他嘴角翹了起來。
第二日,兩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陳韞玉醒來時,只覺渾身痠痛,好像昨日被人打過一樣,想到這罪魁禍首,由不得側過身看向祁徽。
男人還沒有醒,眼眸閉著,嘴唇抿著,面色仍是如往常一樣蒼白,明明是個昏君,卻偏偏有時會令人生出憐惜,陳韞玉火氣沒了,支著臉看他。盯著他的眼眉,他的鼻子,只覺像用筆畫出來的一般,比女子還要精緻,也不知這般樣貌,是像先帝,還是像他親生母親呢?
但不管哪個,都不曾見過。
看得會兒,她大著膽子,伸出手去撫他臉。
嫁給男人大半年了,從來沒有摸過,只剛碰到,他將眼睛睜開來,陳韞玉嚇一跳,忙收了手。
“作甚?”他問。
“沒什麼,妾身是想看看皇上睡得好不好。”
如同死過去一樣,許是累過頭了,祁徽覺得現在還有些發虛,不過看到身邊女人,手就忍不住發癢,將她樓到懷裡,問道:“你睡得怎麼樣,還疼嗎?若是疼,今日就別起來了。”
“好像不,太疼了……”正說著,胸前就被男人按住了,陳韞玉臉一熱,登時有種想躲進被子的感覺,話都說不利索。
她身子發僵,他心跳如雷,這種觸感令人迷戀,只揉捏越久,越對自己不利,祁徽想到這節骨眼上還有許多事兒,鬆開手起身穿衣。
雲梅領來一位宮人:“皇上,這是太后娘娘剛派來的,叫雲蘭,代替雲竹的位置,伺候皇后娘娘。”
陳韞玉聽見,急忙忙走出來,吃驚道:“雲竹再不來了嗎?”
都已經死了,如何能來,只雲梅不敢告知:“須得靜養許久,娘娘身後不能缺了人,故而也只能換上雲蘭了。”
想到那小姑娘,乖乖巧巧的,竟然會傷得那麼重,陳韞玉嘆口氣:“既如此,只望她能快些好起來了。”看一眼雲蘭,發現她高高的個子,生得頗是清秀,微微笑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的,便問雲梅罷。”
“是,娘娘。”雲蘭應聲。
兩人洗漱之後去用早膳。
今日臘八,比平常還要豐盛些,陳韞玉笑著與祁徽道:“妾身昨日專門吩咐膳房做了一份蘇州的臘八粥,皇上要不要嚐嚐?”端到他面前,“裡面放了棗泥,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