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出的離奇又意外,一時之間,三人也沒解決的法子,最終是容婉寧說,先出去查查原因,再商議。
容婉寧換了一身男裝,然後跟顧瑋博一同出去。本來依照她的性子,倒也不必換裝,但現在人云亦云的,恐怕對自己不利,還是換一身,免得徒增尷尬。
馬車上,容婉寧瞥了身邊的顧瑋博說道:“林管事這人,人是好的,主要是脾氣有些著急。”
“這是自然,我沒放在心上。”顧緯博雲淡風輕,又隨即說道:“這麼久了,難不成連我是什麼人,你都不清楚?”
“那自是相信你的。”容婉寧派人去洛陽查探一番,並無太多的收穫,只知他受到親戚們的欺負罷了。再加上他在府內,確確實實勤勤懇懇做事,沒有一點差池,說有問題,看著不像。
顧緯博盯著容婉寧,也沒再多言。
他都已經感受出林管事對她是喜歡的,所以才對自己抱有敵意,難道容婉寧就不曾感受出嗎?又或者,她也是心繫林管事的?想到這裡,顧瑋博的胸口波濤洶湧,恨不得就將林管事給捏碎。
一時之間有些震驚,自己對容婉寧何時有這情緒了?
兩人的馬車停在樹下,兩人到前面不遠處的一家醫館,就是這家醫館,診斷出上吐下瀉跟布料有關的。容婉寧覺得有些好笑,醫館何時能如此厲害,連這些都查的出。一般而言,醫館最多查出是否中毒,中什麼毒,哪能知道是衣服上沾的,還是……再說了,衣服上是淬了劇毒嗎?就能被一下子查的出。種種跡象表明,這家醫館是疑點重重。
兩人剛走到以醫館門口,就見一名男子從裡頭急匆匆地走出。
容婉寧瞄了一眼,只覺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見過。
顧緯博見容婉寧愣在原地,說道:“怎麼不進去。”
容婉寧這才點頭,兩人剛走進去,醫館的小夥計就要關門,嚷嚷著:“不好意思,大夫出去了,現在要關門了。”
“且慢,大夫什麼時候回來?”容婉寧蹙眉,怎麼會這麼剛好,他們過來了,大夫就出去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說是去雲遊四方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雲遊四方?想來是去避避風頭了吧!容婉寧瞥了面前的小夥計一眼,朝著顧緯博使了使眼神。
顧緯博即刻送上了銀子,看得小夥計一陣高興,連忙將銀子塞進了兜裡,態度一變,眉宇間盡是諂媚,說道:“你們想問什麼?”
“想問鬧得沸沸揚揚上吐下瀉的女子。”
小夥計一聽,笑容盡失,“銀子還你,這事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不,我就想知道那名女子來自哪,其餘一概不多問。”
“這,就更不行了!”
顧緯博又拿出銀子,遞給小夥計的手裡。
小夥計眼饞地看著,現在賺錢可真不容易啊。遂而說了個地方,然後說:“這事,你們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我可不知道的!”
容婉寧已經問到想問的,扭頭就走。
兩人馬不停蹄地前往十幾裡外的一處村子裡。
長安城雖然是富裕,但外面的村子裡,也不盡然。
路上,容婉寧還跟顧緯博分析,既然醫館已經是顯露異常,那找到那個重要的女子,這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想來,應該是有人僱傭該女子,鬧得這一場風波,目的就是讓錦繡坊的口碑下滑。只是那個人,應該不是趙老爺,趙老爺不至於幹出如此愚蠢之事。
一直以來的交手中,趙老爺的腦子都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要什麼。
他想要的就是彩繪坊蒸蒸日上,錦繡坊被壓下去,倒是沒想過讓錦繡坊直接就……然後彩繪坊還受到影響。
如此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