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洗碗機。
送貨員直接把洗碗機送到家門口,並且概不接受退貨。
“這是店裡的最新款……”送貨員耐心介紹著產品功能和售後服務。
“我沒有買。”唐晚晚看了眼上面的價格,被數字嚇到。
“地址是這裡。”送貨員又檢查了遍送貨地址,“買家已經付過錢,其實你不簽字也行。”
唐晚晚接過訂貨單,看見上面的兩行字。
買家名字:【土皇帝】
買家留言備註:【政-府送溫暖。收貨人眼瞎,無需簽字確認收貨。】
唐晚晚被氣笑,提筆一揮在簽字欄寫道:【老佛爺】
既然兒子要盡孝心,老孃就順你這個忤逆子一回。
送貨員:“……”
感覺自己像個進貢稀罕寶貝的大太監。
自從有了洗碗機,沈恪蹭飯蹭得更加肆無忌憚。每晚到飯點就敲601的門,像是去食堂踩點打卡吃飯的工友。
唐晚晚有時覺得自己就是個食堂掌勺的阿姨,看臉給肉。
又一個晚上。廚房。
唐晚晚:“你不是破產了麼?哪裡來的錢買洗碗機?”
沈恪:“我賣了一塊手錶。”
唐晚晚若有所思道:“記得裝修師傅說,你家的一塊地磚比金磚還貴?拆下來可以賣錢?”
沈恪:“風水局,不能動。”
唐晚晚:“行吧。”
沈恪眼巴巴看著鍋:“我想吃肉。”
唐晚晚“啪”蓋上鍋蓋:“還沒熟。”
沈恪向後退一小步,暗戳戳去拿灶臺上剛切好的醬牛肉。
接連偷吃了三片,唐晚晚都沒有發現。
吃第四片時,唐晚晚往垃圾桶裡扔青菜葉,一轉身,貼在了沈恪身上。
相對而立,四目相對,距離近到能看清他嘴巴里醬牛肉的紋理。
沈恪嘴裡叼著片醬牛肉,安安靜靜垂著眼眸,醬牛肉一寸寸往嘴巴里縮,剩最後一個小尾巴時,他探出舌尖,快速掃了下,卷著醬牛肉的小尾巴全部吞進去。
唐晚晚看呆了。咕咚嚥了口唾液,好險好險,舌頭還在,沒有附在醬牛肉的小尾巴上被吞噬進去。
他為什麼能把偷吃醬牛肉這事兒弄得這麼色-情?
食指尖尖上有丁點牛肉沫,沈恪猶豫著要嘬食指尖,他看著唐晚晚,問:“我還可以再吃一片嗎?”
“吃屁吧你。”唐晚晚轉身,把醬牛肉端走。
沈恪看見她的耳朵紅了,他眯起眼睛笑,哎喲喂,鐵憨憨開竅了?
週五下午。某工地。
唐晚晚測評過挖掘機,收起記錄本準備提早回家。
監理笑呵呵道:“唐工,打牌嗎?”
“不了。”唐晚晚直言拒絕。
旁邊空地有個牌攤,幾個工友圍在一起打牌。
監理本來也只是客套一下,說是邀請她打牌,其實想討個近乎,好讓唐晚晚給工地評個a級。現下被唐晚晚拒絕,他沒再堅持,畢竟一個小姑娘和一夥糙漢圍在一起打牌,看起來不太像回事。
唐晚晚摘下頭盔,捋了把頭髮。過耳短直髮,簡單清爽,隨便一捋就是個拉風的髮型,貼合她的氣質,非常颯。
牌攤熱鬧,亂哄哄一團。
唐晚晚目不斜視走過去,直覺後背黏了雙眼睛。
她抱著頭盔回頭,正好撞見這道目光。
牌攤裡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明顯和汗衫工友不是一個畫風。
他手裡拿著幾張牌,脊背挺直,冰塊臉,不苟言笑,周身氣場威嚴。在抽菸打屁的工友襯托下,更顯氣質卓絕。
被唐晚晚的目光撞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