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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自有定論,豈是你們兩個學生能隨便決定的?好了,季辭,你先回去上課吧,你的態度我已經知道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霍震揮手打斷他們,自己堂堂一個主任在這,哪裡輪得到他們學生自己商量著來。
季辭抿了抿唇,看自己左右不了主任的想法,便收聲了,想著等處罰真出來了再說吧。
他對穆喬喬溫和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去。
擦過薛銘的時候,目光極冷的盯了他一眼。
薛銘更納悶了,這學生怎麼比起盈盈還更討厭他的感覺?
因為時隔多年再一次見到心中仇恨的那個人,季辭下午的上課狀態很不好,全程趴在桌上睡覺。
晚飯都沒去吃。
一個人去到天台上吹冷風。
找了塊磚頭坐下,靠在背後粉刷過的白牆上,把頭埋進膝蓋裡。
思緒漸漸飄遠,有什麼深埋心底的記憶翻滾而出。
他媽媽是上大學的
季辭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等他終於平復下來心情,理智迴歸的時候,等待他的就是尷尬了。
他鼻涕眼淚蹭學長衣服上了, 因為是黑色的校服外套,水漬之類的其實還挺明顯的。
季辭吸了吸鼻子, 很不好思的開口, 學長, 你衣服
欲言又止, 沒臉說下去。
鬱時衍低頭看了眼, 倒是不在, 溫聲道:沒事,換一件就可以了,還想哭嗎?另一邊還能借你。
季辭臉一紅,羞愧的垂下了頭, 對不起學長, 我不是故的。
我知道。鬱時衍摸摸他的頭,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嗎?
季辭呆怔了一下,搖搖頭,聲音很輕:對不起學長, 我不想說。
他沒有撒謊, 這一刻,面對借他胸膛哭的學長, 他不想撒謊,只能告訴他不能說。
鬱時衍卻為這句話心揪緊了一瞬, 是一種名為心疼憐惜的情感在心間湧動,他感覺得出季辭這一刻的內心很悲傷,但這份悲傷他不能說出來, 不能讓他知道,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
沉默片刻,鬱時衍決定尊重他。
又揉了揉他的頭,好吧,不想說就不說,走吧,陪我回寢室換件衣服,這可以吧?
季辭再次吸了吸鼻子,嗡嗡的嗯了聲。
因為眼睛哭紅了,去寢室的路上,他全程低著頭,怕看到熟人,然後奇怪他的樣子。
只是哭太久了,眼睛一直有種腫起來的感覺,很不舒服,季辭用學長寢室裡的穿衣鏡照了照自己,這一看,嚇一大跳,竟然真的腫了。
學長,我眼睛腫了。季辭回頭,指著自己的腫泡眼對鬱時衍說,嗓音有種無識的撒嬌,他自己都沒有識到。
鬱時衍看著他真的腫起來的眼,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學長,你笑我!季辭委屈的控訴。
鬱時衍抿住唇,努力壓下笑,走過去輕輕抬起他的下巴,長睫微斂,剛剛還只是紅不腫的,現在怎麼這麼腫了,我去給你用毛巾沾水敷一敷。
我自己去吧。季辭不想麻煩鬱時衍。
鬱時衍按了按他的肩膀,沒事,我去,你先去我床上躺著。
啊?幹嘛要躺?季辭跟在鬱時衍後面,疑惑的問。
鬱時衍指了下自己的床:躺著好敷,你兩隻眼都腫,你手一直拿著,你不嫌累?
季辭想了想,覺得學長說得挺有道理的,便拘謹的坐到了鬱時衍床邊。
雖說他睡過學長的床,但睡的不是這一張,還是怪怪的。
鬱時衍打了盆涼水,去衣櫃裡拿了兩條新毛巾,回來看到季辭還沒躺下去,笑道:怎麼,不好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