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下面的人帶了一群猶人過來,他說道:“布里斯上士,就是這一批。”
帶過來的都是些姑娘。
布里斯發現克里斯汀娜看向他解釋道:“少校,這是給您找照顧您起居的奴僕。”
她沒有回話,她一向很沉默,布里斯很習慣了。
他暫時沒有管圖紙,而是靠近那一排的姑娘,平穩的問道:“你們有誰是二十五歲以上?”
十個姑娘裡大概有叄個舉起了手。
克里斯汀娜一直生活在前線,這些事她還是有些生疏,在不熟的環境裡她也有些焦躁,不由得點起了一根菸。
她剛從煙夾裡拿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旁邊一直看戲沒有說話的羅斯拿出了打火機,“咔嚓”一聲火星打亮了,伸向克里斯汀娜。
她眼神沒什麼波瀾的看了她一眼,低頭點燃了煙。
抽了一口,戴著手套的手夾著香菸,吐出來的煙霧任由秋風吹走。
“你們有誰是有過女僕經驗的?”
又有五個舉起了手。
布里斯一抬下巴,旁邊的人就上前把那八個準備帶下去。
有個姑娘忍不住哭了,說著:“為什麼不選我們呢?”
想不到布里斯還溫和的解釋道:“克里斯汀娜少校可不會用別人用過的奴僕。”
說完就揮揮手讓他帶走。
剩下兩個女孩不由得發抖。
她咬著煙走進那兩個女孩,對她們發抖的樣子沒什麼憐惜,畢竟克蘭斯人對猶人的態度就像是看著蟑螂一般,他們有著一句話形容他們猶人,“道德上的麻風病人。”
就算是克里斯汀娜,也在這多年被渲染中認為猶人就是從血緣裡是邪惡的。
她看見那兩個女孩低著頭,扯著圍巾發抖。
她夾著煙沒什麼耐心的說:“抬起頭。”
她們沒有聽從。
布里斯有些惱怒的想要抽出鞭子懲罰一下她們,被克里斯汀娜制止了。
她伸出戴著黑色牛皮的手套,隨意地挑起了其中一個女孩的下巴。
對方抬起頭,露出了那副模樣。
克里斯汀娜不由得怔住了。
這副模樣黑色的微卷長髮,茶色的眼睛,明明只是少女模樣,眉眼卻給人一股熟悉感,不由得讓她想起了她的少女時期,為什麼會發現自己的性取向——在十五歲的時候,她看見了她的教父所結婚的妻子,也是一位猶人,她聰明伶俐又善解人意,與克蘭斯傳統人種的金髮碧眼不同,是黑色的頭髮,一雙茶色的眼睛。那雙眼如同水波一般讓年幼的克里斯汀娜魂牽夢縈。
在一次春夢之後,克里斯汀娜徹底驚慌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想要從書裡尋找答案,可是那個時代這種情愫都是不入流的,除了那些叄流的情色小說。她帶著疑問,淺淺的試探著問了教父,雖然得到了相對正面的回答,可是那位女士好像防止發現了自己的感情防止自己陷入太深一樣,除去必要的宴會便不再和克里斯汀娜見面,甚至見面也是一副生疏的模樣,惹得她惱怒又悲傷,便一股腦的沉浸在書本之中了。
她小愣了一會才回神。
突然發現自己的菸頭已經燃盡,就連自己的喉嚨也乾澀的可以。
這種情緒已經很多年沒出現在自己身上了,不由得有些陌生。她便咬緊了自己的牙齦,硬了下頜。她朝布里斯點點頭,示意就是她了,沒有說話的想法。
布里斯瞭解的點頭,向他人示意,便準備帶走這位女孩去打扮打扮,就算是奴僕要是太髒也是會讓主人生氣的。
克里斯汀娜的眼神不由得跟著對方的身影直到離去。
羅斯好像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調笑了一句,“有什麼讓少校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