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離開。
蘇漱清帶著無菌手套的手大張,利落分明的關節在橡膠手套的包裹下意外分明。
護士也許一分鐘都不到就回來了,帶著安吉拉此刻急需的東西。
她們立刻為她補充血容量。
前前後後的,雖然賽麗亞像是個障礙在那裡杵著,但是她們還是十分的默契,完美的搶救回這個女孩的生命。
...
蘇漱清只知道搶救成功後脫下口罩準備出去抽根菸的時候,路過這位神父,聽見她的聲音。
“...感謝天父將我親愛的孩子安吉拉從地獄中拉回,將許多美好的種子隱藏在她的生命中,降下聖靈的恩雨,滋潤併發芽成長為更強大的生命...”
——哼,狗扯。她心中輕叱,卻無法忽視對方此刻因為蒼白而更為顯眼的,如同鮮血般紅潤的唇。
她們擦肩而過,只是一瞬間而已。
2
“你們知道小鎮上的女神父嗎?”蘇漱清無意問道,她才來這裡幾個月,對這個小鎮並不瞭解。
護士有些興奮,“您說的是賽麗亞神父嗎?她是我們小鎮上唯一的女神父了!”
“這樣嗎?”蘇漱清有些驚訝於對方的興奮。
“她是一位十分富有同情心的神父。”護士介紹道,她的家庭也是傳統的清教徒。
“不得不說,雖然我的父母十分討厭這樣革新的女神父,但是他們必須要承認的是這位神父的憐憫與愛心。”護士雙手交叉,有些憧憬,“她和那些大腹便便的男神父完全不同,當然外貌並不重要,她也是一位唯一有著許多同性戀教徒的神父——蘇醫生,你應該不反對同性戀吧?”她突然問道。
“當然了,我支援任何愛情。”蘇漱清笑著回答。
所幸此刻科室裡不忙,她便聽著護士叨叨絮絮的講了快一個小時關於這位神父的事。
3
賽麗亞自己管理著一家小教堂。
這個小鎮雖然不大,但是許多鎮民分散四處,每次統一時間去一家教堂禱告未免有些太過麻煩,為此在小鎮上就建立了叄座教堂,而賽麗亞這裡是在西邊,也是最小的一座教堂。
通體為白色大理石,但是除去裡面最中心的基督神像外,還有一個小小的木質懺悔室,和幾排椅子,並不大的窗戶也是遵循傳統使用玻璃馬賽克,除此就沒有更多了。
這裡大多是一些老人過來聽道與懺悔。
但是今天是個例外。
這裡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外鄉人,蘇漱清醫生。
本來來的就是一些老人,蘇漱清在其中意外顯眼,當然還有她有些豔麗的樣貌。
但是作為神最忠心的教徒是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的。
賽麗亞垂下了眸,重新變回了那個,日復一日清心寡慾的神父。
她穿著黑袍戴著羅馬領,全身上下除去臉龐沒有多餘的肌膚露出,便是手掌也被袖口遮住,留下了讓人窺探的慾望。
消瘦而蒼白的臉抿著唇,黑色的頭髮被盤在腦後,毫無蘇漱清在醫院那次見到的狼狽。
她是如此的整潔,如此的真摯,如此的熱愛著自己的神,這位虛假的神。
明明是醫生們,用著毫無感情、最為精細的機器,帶動著救死扶傷的信念拯救著每一個生命,卻在她的口中,輕而易舉的歸給了神明。
黑色的惡意在蘇漱清的心中漲大,她第一次想要違背被父母規劃好的路,撕碎一切束縛,撕碎她的衣服,想要看看賽麗亞的軀體是否也如同她的神明一般的純潔。
她沒有任何的表現出來,只是沉默的看著賽麗亞傳道。
“...奉主耶穌的名,阿門!”
她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