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花瓶碎掉以後,你們這些可笑的人竟然丟掉了它的一部分碎片,試圖從其他的花瓶上擷取一部分來修理這個花瓶?這怎麼可能會成功呢?後面找來的這些零件肯定都不如原配的好使啊!
他們公開嘲笑那些試圖製造靶向藥的同行們:“你以為你是上帝?”你以為經由你人工製造出來的基因能夠優於上帝之手篩選出來的組合?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膽子?
然後,顏晉耘就成了“上帝”。
顏晉耘用部分遠古基因製造出了靶向藥,這種藥進入細胞後能和最長的基因鏈組合,重新形成一個完整的基因。之後,只要除掉多餘的基因碎片,基因崩潰的症狀就能徹底止住。顏晉耘手頭共有三個病人,就目前來看,他們全都得到了有效控制。
這種靶向藥確實存在一定的侷限性。首先它必須是“定製”的,因為每個患者的基因“傷口”都不一樣,為了能讓靶向藥能和患者細胞內最長基因片段完美結合,這個靶向藥的介面處就要特別定製。因此,哪怕這種治療方法順利透過臨床試驗,它的治療成本也相當高昂。要是顏晉耘不打算放棄專利使用費,那麼治療成本就更加高昂了。
其次,目前外界始終有種聲音,顏晉耘在治療患者時用上了遠古基因,在患者體內搭建了一個新的“花瓶”,患者的基因被人為修改,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痊癒後就不再是一個“人類”了,而是一個全新的物種?畢竟他的基因已經和之前不一樣了啊!
因為這樣,現在一部分宗教人士反顏晉耘反得很厲害。
還有人在星網上信誓旦旦地說:“如果我得了基因崩潰,我寧可作為一個人類痛苦而死,也不願變成一個基因層面上的人工造物苟且偷生。”說這種話的人還不少。
“那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得基因崩潰,根本不知道基因崩潰有多痛苦!”顏晉耘手裡其中一位患者的媽媽這麼說,“他們就是嘴上說得輕鬆!”這位媽媽親眼見過自家兒子得了基因崩潰症後的所有的痛苦,她的心有多痛啊,在顏晉耘的團隊找上她之前,她甚至想過要讓兒子安樂死了。讓一位母親去同意孩子安樂死,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但因為她的孩子實在太痛苦了,她實在無法說出讓孩子再堅持下去這樣的話來。
此時,這位媽媽使勁抓住顏晉耘的手:“謝謝你!謝謝你們!”
“我也要謝謝你們。”顏晉耘笑著說。這三位患者都是“試藥人”,他確實在救治他們,同時他們也是在為科學事業獻身。顏晉耘的助手們會定期記錄他們的身體資料。
知道顏晉耘很忙,患者的爸爸扶著自己那情不自禁落下淚來的妻子,把妻子扶到一邊,給顏晉耘讓開路。顏晉耘衝著他們一點頭,然後透過無菌室,進入了病房之內。隔著透明的玻璃,患者的父母靠在一起,看著顏晉耘在他們孩子身上採集資料。
走出房間時,迎著患者父母那兩雙充滿期待卻也在深處藏著些許忐忑的眼睛,顏晉耘態度溫和地說:“情況確實在好轉,他體內的部分臟器已經恢復基本功能了。”
患者父母互相握著對方的手,似乎想要從對方身上汲取力量。聽到了顏晉耘的話,他們在這一刻齊齊用力,就算把對方的手都捏出印子來都無法緩解內心的激動。
在顏晉耘手頭的三位患者中,這個孩子的症狀最輕,治療前處在基因崩潰的前期。等左恩和白石京一行人順利抵達中央星系時,這個孩子正好痊癒出院,當天的新聞大標題是《上帝之手:人類終於戰勝了基因崩潰症》,所有的媒體都在慶賀此事。
任何表彰用在顏晉耘身上都不為過。不過那孩子的基因確實和之前不一樣了,雖然靶向藥帶來的那一點基因變化是非常微小的,但病癒後的他和生病前最大的差別在於他的性腺無法分泌性激素了。他原本是個alpha,現在成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