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私人醫院門口前的馬路牙子上。
陳棲蹲在花壇前,神情嚴肅對著內心的系統懷疑道:「你真的載入世界資料了嗎?」
他甚至在燕寰身上看到了幾分上輩子燕寰的影子。
按理說,這個世界的燕寰,在這個剛接管燕家年紀裡性情極其惡劣,周身戾氣重,對誰都是一副死人臉。
上輩子陳棲陪在他身邊整整兩年,才讓燕寰在他面前收斂住那狗屎一樣的脾氣。
但這輩子他寧願燕寰在他面前別收斂住那狗屎脾氣。
使勁造使勁作才是燕寰上輩子的尿性,才讓陳棲感到安心一點。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給他整出一段藍色生死戀一樣,讓陳棲滲得慌。
系統堅定道:「我他媽都申報了四五次了,上頭堅稱我們這個世界沒有問題。」
系統默默帶著點絕望在心底補充道,雖然就是上輩子的任務物件出了一點問題而已。
但是它堅信,陳棲這輩子的任務物件是秦恆,燕寰就算是腦子出了問題了也不關他們的事。
這麼想著,系統哄著自己的宿主道:「你別管那燕寰了,好好攻略秦恆就可以了。」
陳棲幽幽地拍了拍屁股的灰,站了起來乾巴巴吧道:「要是他下次他再叫我送花怎麼辦?」
在陳棲看來,這輩子的燕寰鐵定是ooc了,上輩子的燕寰,絕對不可能在不認識他的情況下多看他一眼。
多看了他一眼也是因為在心底惦記著他的白月光。
系統也有點絕望道:「他不是討厭話多的人嗎?下次你就在他面前使勁叭叭。」
上輩子因為陳棲在燕寰車上多說了幾句話,就被燕寰叫滾下車。
天寒地凍的,還下著鵝毛大雪,陳棲跟系統一臉懵逼站在人跡罕至的盤山公路上,罵了燕寰整整三個小時。
一人一系統一邊在風雪中艱難跋涉,一邊痛罵燕寰這個狗東西活該追不到他的白月光。
陳棲伸手攔了一輛車,打算回花店,他在心底幽幽道:「叭叭有用的話,估計現在燕寰已經被我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等陳棲回到花店的時候,花店已經基本快要打烊了。
花店外明黃的路燈下立著一輛重型機車,一個男生懶懶靠在機車上,單手抱著頭盔,漫不經心抽著煙。
季業銨漫不經心的餘光倏然瞥到一個背影,他低頭把煙迅速掐了,然後抬頭看著那人清瘦的背影走進花店。
他倚著機車,一動不動望著花店裡那人朦朦朧朧的背影,半響後才掏出手機,給那人發了一條微信。
陳棲在店中收拾著打烊的雜物,沒一會,便感覺到兜裡手機的震動。
他拉下閘門,從兜裡拿出手機,看到是酷哥季業銨給他發來的微信:下班沒
陳棲感嘆,好一個酷哥,發資訊標點都不帶的。
他一邊跟花店老闆告別說再見,一邊發資訊給酷哥:下班了,太晚了我自己回去吧。
一抬頭,陳棲卻愣住,面前的不遠處的路燈下,黑色t恤的男生靠在機車上,沖他晃了晃手機,淡淡對他道:「順路。」
陳棲有點感動,酷哥果真是面冷心熱的酷boy,平時看上去冷得一批,實際上還會在路燈下等舍友回宿舍。
他麻溜爬上了季業銨的車,帶上頭盔,悶悶模糊的聲音從頭盔裡傳出:「謝謝了啊。」
面前的黑衣男生僵了僵身子,他感到身後一具溫熱的軀體微微貼近他,朦朦朧朧中似乎還能聞到身後男生身上洗髮水的味道。
椰子味的,他悄悄在心裡補充。
季業銨心情很好地翹起嘴角,扭動油門,機車轟鳴,呼嘯過街道。
身後的陳棲一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