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棲微微皺起了眉頭,語氣冷淡了下來道:「我覺得不需要。」
輪椅上的男人半闔起眼,沉默起來。
梁志微笑開口道:「陳先生您不必擔心,您明天上課會有人專門接送您。」
他似乎是極為苦口婆心道:「您畢竟是受了我們家先生的牽連,我們照顧您也是應該的。」
陳棲沉默,沒有出聲,靜靜皺著眉頭望著輪椅上的男人。
燕寰感受到了青年的目光,在輪椅上僵住了身子,裝作事不關己的模樣,微微低頭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手。
秦恆也皺起眉頭,出聲道:「去別的地方不能照顧?偏偏要在這裡?」
他緊緊盯著梁志,一向玩世不恭的笑容上帶著點冷意道:「我就是要帶走人怎樣?」
梁志鎮定,依舊是微笑道:「秦少爺,那您跟陳先生也出不了這個醫院的門。」
人在他們燕家的地盤上,為了留住面前的青年,自家二爺折騰出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事,怎麼可能能夠輕而易舉地給別人帶走。
陳棲依舊是沒出聲,緊緊盯著輪椅上的男人,看著男人低頭時眼睫不斷輕微顫動著,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不超過一個星期。」
男人終於輕輕沙啞出聲。
「一個星期後,醫生說無礙後,你就可以出院。」
陳棲滿意地收回目光,坐在長椅上不鹹不淡道:「一個星期太長了。」
燕寰抬頭,蹙著眉帶著委屈艱澀道:「不能再少了。」
陳棲緊緊盯著男人道:「五天。」
輪椅上的男人陰鬱著臉,想出聲拒絕,又怕面前的青年生氣,只能緊緊抿著唇,渾身散發著抗拒。
陳棲不輕不重繼續淡淡道:「不同意我現在就走。」
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顫了幾下,沉默沒有出聲。
他攔得了秦恆,但是攔不了陳棲。
或者說其實是他不敢攔,他害怕在青年面上瞧見厭惡的神情,害怕青年冷漠望著他。
燕寰坐在輪椅上抿著唇,試圖討價還價小聲道:「六天。」
梁志也在一旁笑眯眯認真勸道:「六天好,六六大順,陳先生要不要考慮一下?」
陳棲剛皺起眉想要拒絕,便聽到輪椅上男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咳得一聲比一聲厲害,一邊咳著一邊虛弱地望著他。
陳棲想過要撕破臉皮一走了之,但又怕這輩子的燕寰也跟他撕破臉皮。
若是燕寰真的不顧及後果亂來,這輩子陳棲想要老老實實做任務,怕是不大不可能了。
陳棲只能等這陣子燕寰對他的興趣過了,覺得無趣乏味了,才會放他走。
若是真正反抗起來,勾起了燕寰的興趣,免不得又要心力憔悴應付一陣子。
陳棲瞥了一眼咳得厲害的男人道:「六天也行。」
他話音剛落,男人立馬止了咳,虛弱地靠在輪椅上,對梁志輕輕道:「我也覺得六六大順好。」
秦恆皮笑肉不笑道:「沒事,學弟住多久,我就給學弟送多久的飯。」
他對著陳棲深情款款道:「學弟喜歡吃什麼儘管跟學長說。」
「學長都給你做」
吃你奶奶個腿。
燕寰陰鬱地望著長椅上深情款款的秦恆,覺得秦恆明顯就是深諳那句「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必須抓住男人的胃。」
怪不得情史如此豐富,勾引誰都是手到擒來。
他坐在輪椅上,好半天才憋出句:「我也會……」
別說陳棲心裡反應如何,單單梁志就依舊夠震驚的,不可思議望著輪椅上的燕寰。
燕寰鎮定道:「煮粥。」
大米粥,以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