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爭執的一對男女,男俊女靚,倒是挺養眼的,只不過穿著白裙的女生情緒十分激動,姣好的妝容上滿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臉龐上滿是哀求。
但她面前的男生,看上去痞帥痞帥的,態度看上去倒是有些無奈的冷漠,單手插兜,神色淡淡地看著他面前的女生。
一看上去十有八九是你愛我不愛你的男女感情糾紛。
抱著書的陳棲似乎是有些想繞過那對爭執的男女,卻沒想到,他不經意抬眼時,便與不遠處單手插兜的男生撞上了視線。
陳棲:確認過眼神,這位兄弟是熟人。
男生似乎有些詫異,微微挑起了眉,目光卻一直盯著不遠處抱著書的陳棲。
陳棲看著眼裡滿是興致勃勃的秦恆,嘴角有一些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會。
這位兄弟還真是自信,就連現在身處這樣的翻車現場都不帶慌的,甚至還能不慌不忙給他丟出一個眼神。
虧陳棲還想著給他留點面子,讓這位兄弟的好形象保持久一點,現在看來,身經百戰的秦恆好像並不需要這樣的貼心服務。
陳棲走了過去,秦恆目光下移,看著他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生,似乎是有些嘆息開口道:「小悅,揚伯伯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對吧?」
穿著白裙的女生揚悅紅著眼眶,死死咬著下唇,帶著哭腔看著她面前的這個男生。
男生一雙桃花眼看人還是那麼溫柔多情,裡面彷彿是能溺死人的寵溺,只是那雙眼裡的溫柔分明已經沒有她了。
揚悅她一開始也曾幻想憧憬過過,自己是秦恆眼裡獨特的、唯一的,能讓秦恆從此收心。可現實告訴她,她就是在痴心妄想。
即使秦揚兩家有交情,她揚悅與秦恆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但在這個男生面前,還是會在某一天懶懶散散,像說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地跟她說出分手這兩個字。
女生咬著下唇抬頭,眼眶淚水在打轉,伸出小高跟狠狠踩了她面前的秦恆一腳。
看著面前的男生面色微微扭曲,女生擦了擦淚,帶著哭腔可憐兮兮又惡狠狠說:「秦恆,你別想著以後讓我幫你在秦邵大哥那裡打掩護!」
說罷,女生冷哼一聲,便氣沖沖踩著她的小高跟,拎著她發小包包揚長而去,剩下了臉色如常的秦恆。
陳棲瞄了一眼秦恆腳上潔白運動鞋的腳印,秦恆察覺到他的目光,裝作如無其事轉身,將沒有腳印的那一邊球鞋對著陳棲。
秦恆偏頭見陳棲的目光還沒有移走,沉默了一下問道:「想問什麼就問吧。」
陳棲抬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真誠發問道:「疼嗎?」
秦恆俊臉微微扭曲了一下,然後挑眉笑了笑,風輕雲淡笑著道:「女孩子哪有什麼力氣呢,不過是鬧脾氣罷了。」
陳棲有些同情看著秦恆潔白運動鞋上被小高跟狠狠踩出來的小凹洞,決定給他的攻略物件留一些面子。
秦恆轉頭,眸子裡帶著促狹的笑意,眨了眨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朝陳棲道:「沒想到你還是我的小學弟。」
陳棲抱著書,笑了笑道:「萬一是同屆呢?」
疏疏落落的陽光落在他眉眼上,微微彎起眸子彷彿是春日湖泊破冰,盪碎了一湖泊的陽光細閃。
秦恆看得心癢癢,彷彿有根小羽毛在他心底撓著,他在心裡道:「你要是跟我同屆,恐怕早就被我連皮帶肉吃得骨頭都不剩了,哪還輪得到現在才認識?」
但是面上他還是懶懶道:「你看著就小,不像是跟我同屆的。」
青澀得像初春裡清稜稜在霧茫茫的清晨枝椏一樣,。
說罷,秦恆沒等他面前的男生回答,就接著問道:「上次下雨時出來送花的那個店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