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卻穿著自己最喜歡的白襯衫,清清朗朗地站在別的男人身旁。
他在認認真真給他的小畫家挑生日禮物時,他小畫家是不是也在跟這個男人眉來眼去,笑得開心。
男人臉色極為恐怖,眸子裡滿是暴戾,指節壓抑得微微痙攣,他垂下眼眸,啞聲道:「梁志,把他叫過來。」
梁志僵住,好一會才勉強道:「二爺……」
男人猝然抬頭,暴戾的眸子滿是肆虐的怒火,周身氣息陰沉得可怕,從牙縫裡一點一點擠出來,一字一句道:「我說,把他叫過來。」
梁志只能下車,絕望地朝著青年方向走去。
陳棲一邊跟季業銨說著話,一邊餘光瞥到一個身影時,他內心猛然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猛地一下拽著季業銨的袖子,抬腿跑進了宿舍。
果然,梁志也急急忙忙朝他奔來,但此刻陳棲已經上了宿舍樓梯,只隱隱約約瞧到了梁志被攔宿管攔在門外。
他們宿舍非學生禁止入內,梁志的模樣打扮一看就不是學生。
陳棲微微鬆了一口氣,對著季業銨疑惑的眼神,心不跳臉不紅道:「運動運動一下。」
季業銨嘴角抽了抽,偏頭目光落在了陳棲的耳垂處。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垂也有些紅,猛然收回了眼光。
誰也沒有注意到,宿舍樓下停著樓下那輛黑色的車子,一直靜靜的沒有動靜。
傍晚的夕陽慢慢沉入地平線,天空漸漸變得昏暗,路燈一盞接著一盞亮起。
那輛黑色的車子依舊是一動不動停在宿舍樓下。
直到晚上八點多,陳棲接到秦邵的電話,叫他下樓,陳棲沒想太多,直接就下了樓。
他一到樓底,就瞧見一個男人背脊挺直地站在車前,抬頭看見他,男人冷漠的眸子柔和了一點。
男人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包裹著精壯的上身,釦子一絲不苟地扣到最頂,透露著冷峻的禁慾。
秦邵朝陳棲招了招手,看著青年彎著眸子向他奔來,心裡軟成了一片。
他車子的引擎蓋上放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箱子,紙箱子是天藍色的,看起來活潑可愛。
陳棲奔到他面前,眸子亮晶晶笑著道:「秦總。」
秦邵微微點頭,面上帶著倦怠,看起來像是很久就沒有休息的模樣,他低頭慢慢解開引擎蓋上那個天藍色的紙箱子。
紙箱子裡是一個精緻的蛋糕,上面立著一個小人,綴著一個20的小蠟燭。
秦邵微微俯身,一手摁著打火機,一手擋著風,將蠟燭點燃,然後靠在引擎蓋上,微微倦怠含著笑朝陳棲道:「生日快樂。」
秦邵近來工作壓得非常緊,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給青年過生日,他知道明天才是青年的生日,但是明天他就要去外地出差,還是大清早的飛機。
所以秦邵只能在下了班後匆匆趕來a大,給青年過一個簡陋的生日。
路燈燈光昏黃,引擎蓋上靠著的男人眼神溫柔,他旁邊是一個精緻的蛋糕,亮著跳動的燭火。
男人眼神溫柔輕輕揉了揉麵前青年的腦袋,道:「二十歲啦,但還是個小陳棲。」
還是他的小陳棲
還是他自家的小崽崽。
陳棲愣在原地,然後有些無措沙啞道:「秦總……」
看著青年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的樣子,秦邵笑了笑,然後垂下頭,伸出雙手。
青年紅著眼眶,跌跌撞撞地猛然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像個雞崽子撲雞媽媽的懷抱。
秦邵有些無奈,他微微懸著手臂,然後慢慢垂下,有些笨拙地輕輕擺著青年的背。
停在宿舍樓下的車內,梁志完全僵硬住身體,完全動都不敢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