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天要盡全力,晚上點了蠟燭繼續奮戰!
茶水房極濃的茶水不停歇地往裡面送,只要人有精神就好!
連續奮戰六天,不少官員都能累癱。
這麼多試卷,要評出優劣,每一道題上還要寫上評語。
所以很多官員,甚至想逃避當考官。
看到最後,楚大學士猛灌口茶水:“繼續。”
考生在考場外煎熬,考官在考場內煎熬。
竟然一時分不出哪個更可怕。
會試終於考完,就算再努力的學生此刻都會出來轉轉。
畢竟這已經是他們最重要的一次考試。
再說,都來京城了,不在京城轉轉,怎麼算來過。
京城的繁華比建孟府更勝一籌,路上行人穿的衣服也更好一些。
大街小巷的店鋪皆是絡繹不絕。
紀元他們還在外城找到一處書鋪,裡面的紙張明顯便宜不少。
此地還是不少窮學生,乃至窮官員落腳的地方。
京城的東西貴啊。
越靠近內城,就越貴。
紀元還去嚐了京城的美食,不少東西都是宮裡傳出來的,確實頗有一番滋味。
不過紀元他們卻看到一個意外的人。
還是白和尚先看到,語氣都帶著詫異:“紀元,你看。”
紀元順著白和尚指著的地方看過。
那是個四十多的中年人,衣著布料十分不錯,但樣式卻是管家常穿的模樣。
這人他們認識啊。
紀元對他甚至是有感激的。
若不是他家買了自家的畫,他怎麼能給趙夫子養老的銀錢,來京城考試也不會那般從容。
這人正是在建孟府府城書畫一條街買了紀元《科舉百態圖》的雲貴人。
他跟在一個青年身後,那青年面板有些黑,衣著比管家來看,更是不錯,顏色格外鮮亮,不像是京城的風格。
其印染的精妙,像是滇州府的手筆。
自己的畫,不會就賣給這家了吧?
四千兩銀子呢!
紀元頗有些感激看了看對方。
而對方正好也看過來,看到紀元第一眼,對方就道:“考場上頭一個出來的那個學生?”
青年自然不知道,還是管家說的。
管家對紀元是有些印象的,之前去建孟府做買賣,就聽說過紀元,再說紀元在書畫競技臺下面,也是鶴立雞群,肯定見過。
再者,管家前兩日等自家少爺出考場時,又看到紀元,還聽到別人討論他。
這種情況,肯定要跟少爺講的。
對方熱情上來,主動跟紀元打招呼。
為什麼?
因為他們同屬第三類考生啊。
第一類京城國子監的考生。
第二類家學淵源,家族底蘊的考生。
第三類,偏遠地方出來的考生。
滇州府的這位考生,直接把紀元當作自己人。
再者,紀元在建孟府的名聲他聽管家講過,既然碰到了,肯定要結交的。
雙方碰到,倒是不意外。
能買科舉百態圖的,必然是家裡有學生的。
對方如此熱情,紀元一般都不會拒絕。
而且怎麼說呢,這家人還是有點不同的。
紀元跟白和尚對視一眼。
人家買了自家的畫的啊!
四千兩銀子呢!
對金主爸爸還是要好一點的。
當然,紀元沒有打算掉馬,只是對他們更客氣了。
“我叫董康,滇州府的,之前我們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