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身受, 他雖沒考過,兒子卻是考過的。
讀書的心酸,誰不知道呢。
紀元話鋒一轉,開口道:“但當年的情形,跟滇州府學子一比,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夫子不豐,求學艱難,道路不通。想要趕考,就要提前一年出發。”
“跟本地學子比起來,下官那些事,實在不值一提。”
話是這麼說。
但你考上了狀元啊。
還不值一提?
但紀元的話,確實拉進了大家之間的關係。
王學政點頭:“本地學子,考試確實不容易。”
“每次參加京城會試,都不能當年去,畢竟十月出鄉試成績,他們十月出發去京城,次年三四月份,是絕對到不了的。”
這些事紀元他們之前都說過。
紀元跟滇州府董康在一起閒聊,總是有提起。
這些就罷了。
但一個滇州府幾乎有兩個建孟府那樣大。
鄉試的名額呢?
最多隻有四十個!
這才是最大的因頭!
學生們不怕苦,就怕沒有出頭的機會!
這種時候,任何想要加入的人,都會被他們視為對手!
陳知府,王學政他們點頭之際,加了句:“是啊,本地學生舉業夠艱難了,你們寧安州剛剛起步,其實還沒必要參加童試。”
能參加童試,就代表能參加接下來的鄉試。
甚至童試名額也有定量,紀元這邊的人,絕對是有力的競爭者。
想當初,紀元以交通不便為藉口,延緩寧安州交田稅的時間。
現在對方也打起同樣的太極。
若真是傳遞文書,武新城這邊,說不定還真的做到了。
可惜,紀元如今是在這的。
對方根本沒有推諉的時間。
紀元方才提了兩件事。
一,按時交田稅。
二,橡膠作坊開設分廠。
所以,王學政剛開口,陳知府就輕咳,把話頭截過去。
“寧安州到底已經是滇州府,武新府的地界,怎麼好厚此薄彼。”
陳知府說完,王學政意識到,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忽略了。
也不能怪他,誰讓今日之前,王學政想的都是,怎麼婉拒了寧安州想要童試的請求。
但陳知府腦子到底轉得快,知道紀元提出的兩件事,已經給寧安州要來了童試名額。
重點在於,要幾個。
王學政心領神會,還要再聊。
紀元直接道:“今年是寧安州頭一次縣試,我們寧安州州學共有一千多人。”
“參加報名縣試的,約莫有一百多。”
“所以,我們只要五個名額。”
五個?!
兩位上司震驚。
五個有什麼好談的。
縣試五個名額而已,考過縣試的人,還要再去考府試,很容易就刷下來了。
以寧安州現在的水平,等於加了五個府試考生而已。
對最終的童試結果,不會產生太大影響。
王學政卻學聰明瞭,他等著紀元繼續說。
“按照比例來看,也就是一百人裡,選中五個。”
“以後寧安州的縣試名額,能不能都按這個來。”
也就是說,以後有一千個童試考生,那就要給你五十個名額?
固定名額,好在固定,適合發展一般的地方。
這樣按照比例給名額,則適合發展迅速的地方。
否則就會像滇州府一樣。
二十多年了,考生都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