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羅博士,殷博士同樣都是座上賓,唯獨房老夫子還是不想去,紀元私下親自做了酒席送過去。
一連好幾天,這熱鬧總算過去。
謝師宴這種事,大家都格外上心。
剩下的時間,考生們都要回家休息,回家各自也要宴請。
這可是秀才,考上的是秀才,以後的身份都不同了。
紀元並無旁的親人,主要是感謝幾位夫子。
最近也不用上課,紀元把他從府城帶回來的東西一一送給好友,夫子們。
第一個去的,肯定是房老夫子那。
尊經閣裡安靜如常,房老夫子依舊是不喜熱鬧,不喜俗務的性子,否則謝師宴也不會不去。
如今是夏日,紀元專門做了冰鎮梅子湯端過來,手裡還拿著從東市第一街帶回來的禮物。
就連房老夫子送他的兩幅畫,也給拿過來了。
禮物是兩套畫筆,放在縣裡價值不菲,在東市第一街倒也還好,對方認出他是當時的府案首,甚至還要便宜一些。
別的東西就罷了,畫筆這東西,房 老夫子是真的喜歡,一邊喝著梅子湯一邊把玩畫筆,聽紀元提到東市第一街,他還頗有些感慨。
“那地方確實不錯,想買什麼都有,也是個賺錢的地方。”
說到賺錢,紀元看過去,把兩幅畫還回去,還道:“夫子,這畫是不是太貴重了。”
看紀元的表情,房老夫子就知道怎麼回事,好笑道:“老夫畫技雖然精湛,名氣卻是一般的,不識貨的人頂多花百兩銀子買。”
“但要是識貨的人買,就會出價三千兩。”紀元說起來的時候,還有些激動,他事後也去了書畫競技臺,那下面還有人對三四十年前的比試津津樂道。
“當時四家書畫商人爭搶,您還是在上面畫畫,出價三千兩的時候,您正好落筆。”
算下來,那時候房老夫子二十多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畫畫銳氣也足。
房老夫子聽著,哈哈大笑:“是啊,老夫就是故意的,竟然有人說我畫畫不好,我就讓他們看看,我畫畫到底如何。”
只是他拿了銀子之後,就周遊全國了,至今名號並不響亮。
但是,依舊有識貨人知道他。
烏堂先生,雖說畫作並未留下多少,可他的畫技絕對首屈一指。
房老夫子道:“你是我徒弟,我也不瞞你,當年差不多是這個情況,書畫競技是有趣,但也要有對手,那些庸才沒什麼好比的。”
旁人說這話,或許有些自大,房老夫子說起來卻是平常。
說著,房老夫子道:“你這次中了小三元,府學肯定是要留你的,你若在府學讀書,夫子我給你留個課業。”
課業?
房老夫子的課業一向不算簡單。
卻也不強求,只是那些課業要是做不完,房老夫子也懶得再教。
這次的課業,卻很有不同。
“這個課業便是,在東市第一街的書畫競技臺上,作品超過夫子書畫的價格。”
房老夫子越說越覺得可行,繼續道:“等你哪一日書畫價格超過老夫,就算你出師。”
房老夫子就是烏堂先生。
烏堂先生就是當年在東市第一街書畫拍賣超過三千兩的傳奇人物。
自己超過他?
房老夫子道:“知道你還沒確定去不去府學,這我不管,反正這個課業我是佈置了。”
夫子這樣講,紀元只能應下。
什麼時候超過夫子的畫技,那他是真的出師了。
便是直接一半水平,估計都不用擔心生計。
至於那兩幅畫,還是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