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推辭:“你讀書辛苦,帶回去吧。”
說著,趙夫子甚至把錢給付了,絕不讓學生付賬。
正好官府的馬車過來,趙夫子坐了馬車離開,留下安大海跟紀元兩個人。
紀元好笑,把東西一股腦給了好友:“你帶回去跟安大娘子一起吃吧,我在縣城裡也好買。”
“不過你幫我帶幾份吃食給趙師孃他們。”
紀元對自己是摳門的,但對趙夫子,師孃的恩情卻不能忘,夫子不收,但他卻一定要給。
大海扭捏了會,到底也沒忍得住誘惑:“沒問題,我肯定幫你送過去。過段時間村裡青棗熟了,我給你捎一筐過來。”
兩人雖半個月沒見,但關係依舊。
大海還說起村裡的八卦,這個八卦還跟紀元的三叔三嬸有關。
自從紀元來了縣學之後,他們兩個在村裡整個喊累,一會說養牛累,一會說拾柴累。
村裡人都暗暗笑話,背地裡都說,以前都是紀元在做,你們肯定不累。
這些就罷了,更讓他們兩個不爽的,還是紀利的事。
他們兩個費盡心思把紀利送到縣學當賬房學徒的事,可是被他們翻來覆去來回地說。
但年前紀利在綢緞鋪子一直做些雜事,紀元還看到他在賣東西。
紀利也問了,那邊只讓他好好做事,年前太忙沒工夫教。
等年也過去,紀利繼續去做事,竟然還在打雜,說想要學賬房的本事,肯定要打雜一兩年,哪有上來就學賬目的。
紀元聽著,這大概就是公司招聘,說好的做財務,實際讓你去做銷售?
紀利一時不爽直接回家了。
可他家已經出了那麼多銀錢,好不容易能去做事,三叔三嬸又帶著禮物回去求人。
反正一番折騰下來,銀錢出了不少。
“你小心點,他家如今正難,說不定會把主意打到你頭上。很多人都說你在縣學讀書有銀錢發,他們肯定會嫉妒。”
紀元差點笑出聲:“我怎麼會有銀錢領,能管吃住,已經很好了。”
“誰說不是呢。”安大海還是道,“反正小心肯定沒錯。”
紀元謝過,安大海那邊也要回去了,他這次就是為了送夫子過來的。
現在紀元不在私塾裡,他跟小河算是夫子的左膀右臂。
他再次過來,就是等縣試徹底結束,夫子回家之時,估計要等到二月十三左右了。
二月初六正式考試,考三天。
但二月初九考完,只有考生能出考場。
其他夫子們要再封閉三天,把所有卷子改完,就連監考官也要留在考場做些其他雜事,直到縣試放榜。
算下來,就是二月十三。
眼看紀元在下午上課時間又去了尊經閣,氣得打賭得眾人直跺腳。
怎麼有朋友來尋,他都不出去玩的啊!
不過到如今,他們也知道那賭約基本完蛋了。
紀元他就不是人!
天天學習!
不累嗎!
累嗎?
紀元最近覺得還好?
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從抄書轉為真正地練字。
今天早上,終於把“文”字上的側點給寫得入了門。
按老夫子的話說就是:“比得上幼童了。”
“文”上的一點成了,下面的長橫又是問題重重。
書法一道,除了練還要巧,還要有經驗,更要有天分。
紀元天分夠了,臂力也夠,經驗跟巧,卻很欠缺。
老夫子話雖不多,卻字字在點上。
紀元這次回來,額外帶了份符曾湯圓,又買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