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的曼妙身影，也似乎有了某種“根基”。
她不再虛幻，不再飄渺，不再空靈。雖然依舊是一道黑色的影子，卻有了實實在在存在的質感。
她立在那座神殿頂端，似乎與神殿凝為一體，成為了神殿的一部分。
……
陳羽來到那座黑影跟前，沉默的看了片刻，便雙膝一鬆，跪倒在虛空，五體投地。
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
陳羽的性子一向是桀驁的，除了父母至親，誰也別想讓他跪。
但是這一刻，面對這道身影，這道弄不清到底屬於女媧的影子還是她的痕跡亦或者是某種幻象的東西，陳羽跪的心甘情願。
……
那人身蛇尾的身影，突然間側過身來。
虛空中的影子出現了一張側臉的剪影，她的嘴巴部位微微開合，似乎在說著什麼。
可是並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而且那影子完全是二維化的，根本沒有厚度，就像一張紙。想看口型都看不出來。
她開口似乎說了五個字。
陳羽的大腦瘋狂轉動起來，智械主宰引擎全力催動，瞬間將他的思維轉變成一臺超級電腦。
根據這道影子的大小姿態，推斷出這個影子的原身應該是什麼樣，包括影子邊緣每一個細微的褶皺和起伏都代表著什麼。
無數資料流在腦海的記憶宮殿裡排列、推演、分析、匹配。很快，構建了一個極其複雜的數學模型。
將這個模型生物化，一道絕美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腦海之中。
女媧娘娘……是你嗎？
陳羽意識有片刻的失神，隨後迅速清醒，操縱著數學模型按照那影子的方式，側著臉不停開口，去匹配她說的到底是什麼字。
足足三千多萬個分析結果出現在陳羽腦海裡……沒辦法，一道影子能夠帶來的資訊，實在是太少了。
“娘娘，您不能用手比劃嗎？哪怕是手的影子，比劃出來的字也好認啊……光側著臉說一句話，這口型對應的資訊也太多了吧！”
陳羽忍不住吐槽了一聲。
那道影子似乎沉默了片刻。
隨後，果然伸出右手，一筆一劃的寫下了五個大字：
“地、下、九、萬、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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