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褲子長大的。”
吳遠波朝他擺了擺手,“行了,知道了,給你準備,早點把案子給我破了。”
雲渺出了門,瞪了陸徵一眼,“結婚紅包?”
陸徵:“反正他早晚都要準備,讓他心裡有個數。”
“……”不要臉!
“餓了嗎,市局食堂的飯菜很好吃,去嚐嚐?”
雲渺:“公安局的飯能隨便吃?聽起來都嚇人。”
陸徵往她手裡遞進一張飯卡:“不是隨便吃,是刷卡吃。”
雲渺拿著那卡看了眼,藍色卡片已經因為年代久遠,有些發白了,左上角貼著他的照片。
那是他許多年前剛剛加入警隊時拍的證件照,寸頭也非常英俊,少年感十足。
記憶裡,她見陸徵的第一面,他就是這個樣子,眼睛銳利如鷹,一身警服,整個人都好像被光縈繞著。
雲渺晃了晃手裡的卡片道,“陸徵,你這個飯卡還是個老古董啊?”
陸徵:“嗯,是挺多年了。”
雲渺:“要不是我見過你二十歲的樣子,根本想不到這會是你。”
陸徵:“又嫌我老?”
雲渺笑:“沒有啊。”
陸徵很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指尖,“我也沒想到。”
當年那個在黑黢黢地窖裡滿眼恐懼的小女孩,現如今竟然在和他在並肩作戰。
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她從黑暗裡走來,堅強又勇敢,像一隻破繭而出的蝶,迎著光,奮力飛舞。
陸徵頓了下步子,側眉看了她一眼,微風拂過女孩臉側的碎髮,大眼睛烏潤如珠,綴滿了堅定的光。
心尖滑過一絲莫名的柔軟。
雲渺抬眼,正好撞進他的眼底:“你幹嘛一直看我?”
陸徵抬手將她臉頰上的一縷碎髮別到了耳後:“因為好看。”
雲渺撇嘴:“形容得的土裡土氣的。”
陸徵指尖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一瞬,“哪裡土了?”
雲渺笑:“哪裡都土。”
陸徵把手插進兜裡,笑:“是是是,叔叔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潮流了。”
雲渺:“嗯,是有代溝。”
連通辦公樓和食堂的是一個半開放式的長廊,沿途放著滿滿的花,紅豔豔的。
雲渺很快發現這裡放著的都是芍藥花,各色各樣的顏色、各種品種都有。
走了不多久,雲渺在裡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品種——紅豔的花瓣間繞著一圈金色的花蕊。
那是“金帶圍。”
她停下來了腳步。
名貴又稀缺的品種,這裡竟然也有。
陸徵問:“怎麼了?”
雲渺指了指手邊的花,陸徵目光倏地一窒。
他蹲下來,指尖在那花盆裡翻了片刻,“渺渺,有帶紙巾嗎?”
雲渺從包裡找了紙巾給他。
陸徵從那花盆裡捻了一些泥土包了進去放進來口袋,站了起來,“走吧,吃飯去。”
這時,吳遠波正好也從長廊那頭走過來,“你們兩還沒走呢?”
雲渺:“陸隊說要帶我去食堂吃飯,結果發現飯卡沒帶,硬是找了半天。”
吳遠波笑:“走,跟我去,刷我的也一樣。”
陸徵:“還是出去吃吧,請女朋友吃飯,去食堂太小氣了。”
吳遠波:“說的也是,你小子終於開竅了,之前老李還說你沒人情味,去吧。”
陸徵點了下頭,很快牽著雲渺去了前面的電梯廳。
紅色的電梯數字一格格往下,電梯裡無比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