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它就銷聲匿跡了,為首的人再無蹤跡。
這時陸徵手機進了電話,是李彤打來的,陸徵並不避諱地在雲渺面試點了接聽鍵,“李醫生,好久不見。”
“老同學,你們隊送來的這些孩子,是有望復明的,我們可以給他們移植人工眼角膜,不過需要一筆不小的費用。你看是找你們隊裡申請還是怎麼弄,我先給他們排手術。”
陸徵:“好,你安排手術,費用的事我來處理。”
雲渺也聽到了她的話,心裡稍稍寬慰了些。
電梯到了一樓,門開啟,雲渺先出去,陸徵跟在後面。
長廊裡燈光不亮,她的背影纖細而柔弱。
陸徵忽然叫住她,問了一句:“渺渺,剛剛被挾持時怕嗎?”
雲渺頓了步子答:“不怕。”
他走過來,伸手在她頭頂按過一瞬,“我剛剛很怕,而且從沒那麼怕過。”
他是刑警,以為自己看淡了生死,其實並沒有。
12
中午十二點。
車子開進海平醫院,停下。
公眾場所,不執行公務,穿制服進去不合適。陸徵在下車前將警服脫下來,換上雲渺剛剛還給他的外套。
他有常年運動的習慣,身材保持得很好,肩闊腰窄,裡面的襯衫嚴嚴實實地扣到最上面,皮肉擋得嚴嚴實實,肌肉的紋理卻清晰可見。
制服誘惑、禁慾、剋制、性感、荷爾蒙……
那一瞬間,雲渺腦海裡劃過的形容詞都有點色氣。
其實,比這更刺激的,她也看過——
高中那會兒,陸徵有次外出執行任務,兩三個月都不在家。
那天雲渺不太舒服,晚自習沒上,提前回家了,開門時她看到陸徵的鞋子在門口。
太久沒見面了,她想他。
家裡的燈都開著,廚房、餐廳、客廳、陽臺都不見人。
雲渺走到他臥室的門口,敲響了門,卻沒人回應。
房門開啟,陸徵不在,床上散落一堆脫下來的衣服,制服外套、長褲、襪子還有短褲……
臥室裡面有個浴室,他在洗澡。
嘩嘩啦啦的水聲,如電一樣刺激著她的耳膜,心臟砰砰直跳。
她鬼使神差地走近,將浴室的門壓開一道小縫——
水汽在玻璃淋雨房上蒙了層霧,水珠從上面慢慢滾落下來,視線並不清晰,只能看到他被水打溼的肩膀和健碩的小腿。
雲渺吞了吞嗓子,一瞬溜了出去。
一整個晚上,她臉上的紅雲就沒有消散過……
陸徵換好了衣服,看小姑娘臉朝外,耳根泛著微微的粉,忽的笑了下,寵溺無奈又有幾分縱容,“渺渺,走了。”
雲渺聞言,推門下車。
陸徵很快發現衣服是洗過的,泛著好聞的香味。
修長的指尖探進去一摸,口袋是空的,那張紙條不見了。
陸徵側眉看了雲渺一眼,問:“渺渺,你洗衣服之前,掏口袋了嗎?”
“掏了。”雲渺語氣平淡,“怎麼了?有重要的東西?”
陸徵:“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
“哦。”雲渺已經進去了。
陸徵撐腰站那兒吐了口氣,心裡跟塞了幾公斤海綿似的。
醫護人員們換班吃飯,每個科室只安排了一個醫生值班。
大廳裡排隊的人多,管理的人少,矛盾也多,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外科急診的人是最少的,進門就給看。雲渺的傷口並不算太嚴重,不需要縫針,清創消毒後用繃帶進行了包紮處理。
“拿藥,到輸液室那邊找護士打破傷風針,打完針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