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乘一個拳頭掄了過去,白千溪不躲不避。
拳頭最終停在了白千溪臉前,白千溪伸手將陳乘的手拂去,“這才對嘛。”
陳乘冷哼了一聲,隱忍不發。白千溪不知道還知道多少,他還需要從她嘴裡套話。
但是陳乘明顯想多了,白千溪只是幫著人帶走林燕薇,知道的事情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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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千溪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陳乘過來找她呢。
叫上陳重,三人一行飛往國內。
從英國到海城需要十幾個小時,陳乘坐立難安,心急如焚。
飛機上感覺不到速度,陳乘只覺得開得太慢,連催了好幾次,都恨不得自己登上駕駛的位置。
而白千溪則是愜意地躺在座椅上,拿著紅酒慢品,姿態怡然。
在心急的陳乘眼中,白千溪這種漫不經心的樣子自然是讓人窩火的。
忍無可忍,陳乘皺眉譴責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白千溪抿了一口酒才回應了一句,“我的態度。”
陳乘有些怒了,“林燕薇喊你一聲姐,你都不會良心不安麼?”
勾唇一笑,白千溪仰頸將酒杯裡剩餘的酒一飲而盡,這才扭頭對上陳乘的視線。
“對不起,我沒有妹妹,林燕薇,我不熟。”
“白千溪你——”
“我怎麼了?我說得是實話。著急有用嗎?”
陳乘剛開口就被白千溪打斷。
“陳乘,我要是你,現在想的不是怎麼發洩心中的怨火,而是下飛機後該怎麼應對你家的老爺子。”
說完白千溪就悠悠起身,掩嘴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白千溪最後幾個字說得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偏偏清清楚楚地落入到了陳乘的耳中,聽著如同在嘲笑陳乘的無能一般,足足浪費了一晚上的時間。
看著白千溪離開的身影,陳乘的臉色分外難看。
心中鬱悶無可解,陳乘惱地猛踢了一腳身旁的座椅,白千溪方才喝酒的酒杯應聲而碎。
霹靂啪啦一陣響,陳乘反而冷靜了下來。
白千溪說得對,他現在再著急也沒用,最應該做的就是靜下心來想想怎麼應對老爺子,老爺子費這麼大勁兒不會單單只是為了逼他和白家聯姻,肯定還有別的事情是他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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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海城之後,陳乘甩下白千溪就和陳重一起走了。
白千溪暗罵陳乘氣量小,無奈只能攔了一輛出租緊隨其後。
陳老爺子和陳長盛一家並沒有住在一起,陳乘沒有直接去找陳老爺子,而是先去了陳家。
一進陳家的門,就有人向裡面喊著“大少爺回來了”。
時差原因,現在是國內的上午,劉麗正陪著陳倍陳盈在院子裡對著花草畫畫。
看到陳乘氣勢洶洶地進來,陳倍陳盈立馬丟掉了手中的東西,慌張地躲到了劉麗身後,兩張小臉皆是慘白,看著陳乘的眼神裡滿是恐懼。
陳家的老傭人見狀嘆了口氣,陳倍陳盈往日裡在陳家那可都是小祖宗,特別是陳倍,陳長盛寵他不說,劉麗更是把這個她的立身符當看得比什麼都重,當寶貝一樣捧著,幾乎是有求必應。
陳倍性子驕縱,發脾氣的時候連劉麗都敢吼,在陳家簡直是無法無天,但是一見了陳乘,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
這是有原因的,陳乘可以說是陳倍和陳盈的童年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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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陳加受傷出院後,腦子不太清楚,而陳倍這孩子年紀不大心眼兒賊多,就老是偷偷摸摸地捉弄陳加。
小打小鬧也沒什麼,但是有一次,陳倍騙陳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