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慶泊問黎楓:「小楓,怪外公嗎?」
剛出事的時候,黎楓怪過,怪他不理解,怪他和外人一起埋怨自己,後來,他已經釋懷。黎楓回道:「不怪。」
何女士和何碧華進來了,黎楓讓開位置,讓他們父女三個說話,過了幾分鐘,何慶泊的精氣神又變差了,說著說著睡著了。在場的人都明白他剛才是怎麼回事,何女士兩姐妹沒有再回去睡,四個人守在床邊,凌晨五點的時候,何慶泊在睡夢中離開了。
何女士看著老了五六歲,黎楓讓她和何碧華休息,他和黎爸,還有殯儀服務公司一起處理後續的事宜。
追悼會那天,黎楓也站在家屬的隊伍裡,親戚朋友來了很多人和何慶泊道別。呂斯艋和俞惠玲居然也來了,黎楓不知道他們母子是以什麼身份過來的,他們母子走過來的時候,黎楓直接無視。
何女士忍不住怒道:「她怎麼有臉過來的?」
嫁在宜市的何碧華道:「她兒子後來也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學,也是讀醫,現在在底下一個鎮衛生院做醫生,可能是對當年的事感到愧疚了吧。」
何女士快氣死了,「要不是場合不對,我真想罵她一頓。」
黎爸拍了拍她肩膀,讓她彆氣。可惜,這個追悼會註定不得安寧,田赫居然也來參加追悼會。
這次不但何女士,黎爸也氣炸了,直接黑臉,要把田赫趕出去,「你滾,別出現在我們面前。」
現場有很多親戚朋友在,殯儀服務公司的人出來勸黎爸:「黎先生,宜市這邊的習俗是逝者最大,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起衝突,有什麼矛盾都暫時忍忍,鬧大了不好看。」
何女士:「我不管習俗,我就要他滾。」
殯儀服務公司的人飛快地掃了一眼田赫和他身邊的那兩個男人,繼續道:「何女士,你們生活在a市,這邊結束後,你們就回去了,可是令妹一家還要在宜市生活,不能得罪那個田先生身邊的那兩個人,不然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
何碧華這些年和婆家本就相處得不好,時常起爭執,她明明比何女士年輕5歲,可是看起來卻比何女士還要老,那是因為這些年生活不順意,精神不舒暢。如果再因為他們一家,讓何碧華一家陷入麻煩裡,何碧華的婆家會更加有理由挑刺,為難她。
何碧華:「沒事,還能再糟糕到哪去,姐、姐夫、小楓,你們想幹嘛就幹嘛,不用顧忌我。」
何女士和黎爸十分擔憂黎楓,他們希望田赫永遠不要出現在黎楓面前,當初黎楓休學了一年,看了一年多心理醫生才慢慢恢復正常的社交生活,回歸學校。
但田赫身邊那兩個男人好像看不到主人家不歡迎的表情,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伸手取了三炷香遞給田赫,朗聲道:「來,田老師,你是何老爺子外孫曾經的男人,給老爺子上柱香,是應該的。」
周圍已經有人認出田赫了,一些知道當年的事的人,目光在黎楓和田赫之間掃動,小聲議論。田赫更是目光□□地盯著黎楓,那眼神讓人想把他眼珠子摳出來,跺兩腳。
什麼叫何老爺子外孫曾經的男人?黎爸和何女士氣得要打人,被殯儀服務公司的人攔住,「冷靜,冷靜。」
而田赫也真的敢接那三炷香,但在他即將把香插進香爐時,一根粗長的香燭在他手腕上狠敲了一下,他手腕一酸,手上的三炷香掉落地上。黎楓把手裡的粗長香燭放回桌面,看都不看他,冷聲道:「滾。」
那兩個明顯來鬧事的男人,盯著黎楓,矮胖的那個說道:「喲,田老師,這不是當初勾引你,最後反咬一口說你□□他的學生嗎?
田赫目光黏膩地盯著黎楓:「不怪黎楓,我知道他當初那麼做是有苦衷的。」
這時,呂斯艋跳了出來,「放你的狗屁,明明是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