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南, 你說那個小偷偷偷跑到人女生宿舍裡面, 又不偷東西, 圖的是什麼?”
修真之人不管水平到底怎麼樣,有個特點是共通的, 陳凱南的臉皮也挺厚,明明這件事就是自己犯下的, 他卻一點都沒有感覺不好意思,一副大大咧咧問心無愧的坦蕩:
“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想做什麼,賊人的想法,我們普通人怎麼能理解呢?”
男孩們也就是順嘴一問, 也沒想著陳凱南真的能說出一二三來,便三下兩下吐出嘴裡的白沫:“你說的倒也是,哎,教授上次佈置的作業你寫完了嗎?借我抄抄,我請你吃早飯。”
“行。”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剛走到樓下,修真者的第六感便讓陳凱南渾身的寒毛倒數起來。
有高手在。
非同一般的高手。
冷汗順著他的額角緩緩流下,腳下也彷彿生了根,抬不起半步,平日裡總是老好人一樣眯著的雙眼這會兒被睜得大大的,散發出讓人無法忽視的精光,其中一隻手緩緩伸到了口袋裡,抓緊了從不離身的一面小鏡子。
這個世界的修仙者前輩們給他留下了三件寶物:
一件是可以進人的,和外界時間比一比一千的芥子空間;一件是能追蹤鎖定對方的羅盤;還有一件能夠抵擋攻擊的小鏡子。
這面小鏡子可以抵擋同等級修真者的三次全力攻擊或修為在他之上一個境界修真者的全力一擊。
再高一級,就不行了。
陳凱南接收了這個世界的修真前輩們給他留下的資訊,知道這個世界的天道發生了變化,對本土修真者排擠的很,反過來提倡促進科技發展,本土的修真者至高只能修煉到金丹中期,比他這個金丹後期大圓滿都要差得多。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能威脅到自己的,讓自己產生這種危機感的修真者。
摸著懷裡的小鏡子,陳凱南心裡第一次這麼沒有底氣。
他總覺得,讓自己這個金丹後期大圓滿還要緊張成這樣子的同道中人,不是簡簡單單一個元嬰初期甚至中期能做到的。
最少也得是元嬰後期了。
而在元嬰後期面前,他這枚小鏡子估計也就只能撐個一兩秒鐘的。
不知何處傳來的威壓更強了,陳凱南的雙腿也不自覺抖動起來,牙關咬的咯咯作響,恨不得立刻掉頭逃離現場,他對自己逃跑的本領很有自信,他能在那個世界以一個散修的身份活下來,也正是說明了這份實力,可……
陳凱南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宿舍樓,以及正在他身邊,對他這樣的表現表示擔憂的舍友,儘管極其不情願,卻還是把對方扒拉到了自己身後。
“別說話!好好躲著!”
他再怎麼說,兩個世界的壽命加起來也得有一兩百歲,這些十幾歲二十歲的年輕生命在他面前就彷彿是剛出生的幼童一般,陳凱南再怎麼貪生怕死,也萬萬做不出不管不顧扔下這些孩子一走了之的事兒來。
他這番表現倒是讓葉白川有幾分欣賞了。
於是他取消了法術,讓自己在銀杏樹下顯出姿態來,明明是突然間出現的,周遭學生卻沒有一位尖叫出聲,陳凱南的臉色越發凝重。
元嬰期修真者可以用靈力影響普通人的認知,在普通人的眼裡,估計這位道友從一開始就是站在那裡的。
可是,他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麼一尊大佛呢?
陳凱南百思不得其解。
他好像也沒做什麼壞事吧?
除了從同為修真者的葉白果那裡偷了她的鮫紗,可修仙世界一向講究弱肉強食,機緣就是要主動爭搶的,葉白果明顯也不是對那東西很瞭解珍惜的樣子,那麼那東西落在他這個真正瞭解鮫紗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