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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緊緊圍在一起,陳靖站在人群的前方, 怒瞪著那些衙役。而衙役們紛紛舉刀對著他們, 並將人團團圍住。
在村民中間的地上, 一名婦人正撲在地上一名男人身上悲痛的嚎啕哭泣著。那男人頭髮花白,面上溝壑叢生, 顯然已年歲頗高。
此時男人雙眼緊閉,嘴巴微張, 身側的雙手裸露出遍佈潰爛的水泡,看模樣甚是駭人。只是男人一動不動,仿若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婦人撲在他身上哭了許久, 也不見男人動一動手指。
眼見人毫無反應, 那婦人哭得越發傷心。
喬村長看著身後村民們憤怒的模樣,暗暗嘆氣。今日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縣丞惡狠狠的指著那一群刁民,怒道:“快, 把這些人通通拿下。”他站在衙役們的後面, 氣得直跺腳。
“大人。”陳靖對著那縣丞拱了拱手, “這些村民只是得了一種面板病症, 而非什麼疫症,您這般枉顧治下百姓的性命,實乃讓我等心寒。”
“心寒?你們這些刁民, 既然知曉自己身患重病,自當老老實實聽從本縣丞的話,然而你等還公然反抗衙役, 莫不是以為我不敢對你們如何?”
縣丞一揮手,“都給我拿下,一個都不準放跑了。”
“是。”
衙役們齊齊應道,手中的刀刃閃著冷冰冰的寒光,對著村民們更近了一分。
“大人!”
陳靖攔在所有人前面,眼見那刀刃直衝眼前,心裡一突,還未出口的話語哽在喉間,俊秀的面容上掛著滿滿悲憤。
“住手。”
穆雲景一路疾馳,遠遠便看到一群衙役們拿刀對著一幫手無寸鐵的村民,神情一肅,手中的馬鞭對著那最前頭的衙役擲了過去,打斷了雙方對峙的場面。
眾人順著那馬鞭齊齊看向來人,陳靖一見到穆雲景,原本愁容瞬間一掃,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片刻,又滿目擔憂的看向穆雲景。
“景兒,小心。”
有一名離得最近的衙役舉著刀去攔穆雲景。
陳靖瞧著危險至極,直接推開面前的衙役衝上去想要護住穆雲景,然而穆雲景神情冷然的甩出手中的藤鞭,直接捲走了衙役手中的刀。
那衙役怔愣了一瞬,被陳靖直直的撞了出去。
“大膽刁民。”那縣丞一看竟然有人騎著馬衝過來,頓時怒道,“都站著做什麼,把這人給我抓起來。”
“誰敢抓!”隨後而來的李程昱冷喝一聲,直直衝到穆雲景面前,朝那滿身官威的中年男人一瞪,怒道:“誰敢動手,我直接要了你的腦袋。”
李程昱居高臨下的冷眼掃過一干衙役,最後直接將視線停在那縣丞身上,質問道:“你是縣令?”
縣丞有些愣眼,這接二連三出現的人讓他一下子有些懵逼,尤其是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上位者姿態讓他一瞬間忘了質問,而是隨著李程昱的問話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縣令,官威倒是不小啊。”李程昱冷聲說道,“這些村民都是尋常百姓,你們身為官府之人,竟然將兵刃對準了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何其狂妄。”
“放肆。”縣丞回過神,瞧著面前人錦衣玉袍,容貌俊美,不似尋常人家。
“官府在此辦案,你們且速速離去,本縣丞可既往不咎。若是執意擾亂,休怪本縣丞也將你們一併捉拿了。”
“呵,區區一縣縣丞也該捉拿本公子。”
李程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他直直走到縣丞面前,有衙役想要阻攔,被星河一劍挑開兵器,一個劍花,手中長劍直接架在了那名衙役的脖子上。
“簡直目無王法。”縣丞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