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受得起,他應該的。”在黎嘉洲面前,陶思眠就是個小祖宗,頤指氣使的模樣生動又俏皮。
黎嘉洲連連附和:“七七說得對。”
齊叔齊嬸好笑。
快吃晚飯,黎嘉洲幫忙擺筷子的時候悄悄捏了一下陶思眠臉,小姑娘鼓起腮幫子瞪他,黎嘉洲欺負她走不快趕緊溜。
陶思眠氣:“黎嘉洲。”
“好好好,”黎嘉洲忍笑,退步回到她身邊。
陶思眠踮腳偷偷親了一下黎嘉洲,施施然走了。
黎嘉洲一個戀愛快一年的男人,居然被親得臉一紅。
她好久……都沒親自己了……
晚飯齊嬸做了紅燒魚,燉了雞肉,還有涼拌魚腥草。
簡單倒也美味。
飯桌上,齊叔齊嬸給黎嘉洲和陶思眠舀菜,黎嘉洲把自己碗裡好的挑出來給陶思眠,把陶思眠不喜歡吃的挑出來給自己,活生生二十四孝男朋友的樣子。
齊叔誇讚:“小夥子不錯。”
齊嬸附和:“不枉七七這麼想你。”
“她怎麼想我了?”黎嘉洲好笑。
齊嬸道:“她半昏半醒的時候就一直在叫你名字,我和你齊叔聽個囫圇還猜半天,是李大勇,李大洲還是周大勇。”
陶思眠承認,但當著本人說出來,她一時有些赧然:“是黎嘉洲。”
“噢噢對,黎嘉洲,”齊嬸一下來了勁,開始瘋狂輸出,“你不知道,她不僅叫了你名字,還說好想你,還說想你快點來找她,你們趕快結婚,然後生個白白胖胖可可愛愛的小孩子,她說她從沒想過這麼愛你,想為你變成賢妻良母,洗手做羹湯……”
黎嘉洲笑得嘴都不合攏了,陶思眠則是一臉問號。
自己真的說過嗎?
她怎麼不信?
有的話像自己說的,有點話不像,她一時竟不知道何從反駁。
“齊嬸!”她嗔了一聲,耳根子都染上了緋色。
齊叔和齊嬸相視一眼,神情格外促狹。
飯後,黎嘉洲給陶思眠收拾行李,主要是齊叔給她帶的藥和齊嬸給她裁的衣服。
陶思眠住在齊叔齊嬸的客房,不大,但乾淨整潔。
黎嘉洲疊衣服的時候,陶思眠躺在床上倒枕在他腿上給他細細講自己全部過程。
“我當時想過是二嬸,她給我打了那個電話,但聽你說真的是她的時候,我心裡還是難過的,”陶思眠嘆了一口氣,“十多年住在一個屋簷下,就算我是個寵物,她對寵物也應該有感情了吧,她下狠手是把陶然、二叔、爺爺和我的親情全部搭上了。”
“我反應真的夠快,我報了警,如果不是欄杆出問題,我不會衝下去。”
黎嘉洲動作停了一下,然後繼續,把疊好的衣服放到旁邊。
陶思眠細聲細氣:“醒來那一刻,真的是劫後餘生。”
“只要還活著,只要還能再見到你,其他一切統統都不重要了。”
“恢復期很痛,我右手整條手臂被爆炸碎片燙傷了,藥用在上面,”陶思眠回憶那樣的感覺,“就像把嘴皮掀開貼到一個滾燙的火爐上,但是不重要。”
“傷口結痂的時候像螞蟥在爬,又癢又痛,鑽心的癢和痛,但是不重要。”
“你知道我是傷痕面板,”陶思眠摸玩具一樣著黎嘉洲的臉,“拆腿上的線的時候,傷口還沒完全長好,皮和肉一起撕下來了,但是也不重要。”
陶思眠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一個治牙都要打麻藥的人,你敢信全程沒麻藥。”
陶思眠感受到掌心的溫熱抬眼看。
黎嘉洲把她緊抱在懷裡不要她看。
大男人一個,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