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嘉洲:“……”
程果:“……”
黎嘉洲:“想反殺請直接亮刀謝謝。”
再比如。
“你們還在忙嗎?下午有點下午茶嗎?哦對, 陶總好像在申報獎學金,許意菱在拍廣告, 她們三個女孩子就裴欣怡比較閒,非去什麼手工廚房給我做了榴蓮千層和花生酪, 花生酪裡還有花生粒,我又不好說什麼,”宋文信發了兩張圖片,語氣格外欠揍道, “畢竟你們吃都沒得吃。”
“你們要吃嗎?要吃的話我幫你們點外賣,我請客。”
宋文信為了突出嘲諷,還故意把“外賣”兩個字分開打。
黎嘉洲:“……”
程果:“……”
晚上黎嘉洲把聊天記錄給陶思眠看,明裡暗裡暗示時,陶思眠嘖了一聲:“狗談戀愛不能變成真的人,但有些人談戀愛是真的狗。”
黎嘉洲抱著小姑娘大笑:“你這是在罵宋文信還是罵我們。”
茶几上放著各種各樣的零食。
陶思眠隨手捻了一個洋蔥圈套在黎嘉洲中指上:“當然是他們,”她理直氣壯,“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
被一個洋蔥圈套住的黎大佬格外認同地吃掉信物:“有道理,不然……叫聲老公先聽聽?”
陶思眠穩中帶皮,扭頭親了一下黎嘉洲。
她聲音含著笑:“爸爸。”
完蛋,局面一下就收拾不住了。
————
黎嘉洲一直以為宋文信說請大家去家裡吃奶奶做的紅燒肉只是說說,沒想到他週五專門跑到傅闊林研究室來看黎嘉洲他們的進度,確定週六大家都有時間後,真的安排上了。
宋文信家在弄堂深處,兩面路牆蔓滿了爬山虎,一株高大的梧桐春葉招搖,幽綠又精巧。
就是車不太好進。
黎嘉洲讓程果的車先進去後,自己的車卡著縫停在旁邊,陶思眠下車一看,擔心待會兒走的時候程果他們倒不出來,黎嘉洲又把車從縫裡開出來,側了個角度給程果留出去的空間。
黎嘉洲開車好幾年,即便這種狀況,他也只是探頭出來看了一下大致,然後有條不紊轉著方向就停穩了。
他的臉過於好看,下車騰身出來時,腿長得讓人看不盡。
陶思眠再次肯定了自己對黎嘉洲屬於見色起意,無比感慨:“怪不得網上總說單手把方向盤的男孩子很帥。”
許意菱走在前面聽到這句話,無比嫌棄:“帥是因為開車的是黎嘉洲,開的新換的阿斯頓,其實單手雙手不重要。”
陶思眠反駁:“還是很重要的,單手可以反應一個人的思維——”
許意菱冷笑一聲:“那雙手把方向盤開阿斯頓馬丁的彭于晏和單手把方向盤開五菱宏光的郭德綱,你選誰?”
陶思眠弱弱道:“我選黎嘉洲。”
許意菱:“……”
黎嘉洲拉著陶思眠的手,輕咳一聲掩飾笑意。
宋文信家三室一廳,不大,窗明几淨。
陽臺上種滿了花花草草,客廳的沙發和椅子上鋪著乾淨柔軟的布墊,飯廳的大圓桌上放著煮熟的香腸臘肉和焯好水的烏雞。
宋文信爸爸在國企做技術,媽媽在社群做服務,熱情地招呼黎嘉洲她們坐,奶奶是個閒不下來的人,要麼做吃的給兒子媳婦或者孫子送去,要麼在小區撿垃圾寄給山區貧困的小孩。
沙發後面的牆上掛滿了家人的照片,從宋文信小時候到中學到大學,從宋爸爸宋媽媽年輕時候到現在漸露皺紋,從宋奶奶頭髮挑白到兩鬢斑白,還有些陌生人和宋奶奶的合照。
宋奶奶從廚房出來拿水糖,看到許意菱和陶思眠在看那些照片,熱情介紹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