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跟著轉到陶思眠面前:“你就是喜歡黎嘉洲。”
斬釘截鐵的。
陶思眠心虛地把頭偏向另一邊:“我……”
“是不是又要說不婚不戀獨身主義。”沈途又跟著轉到她跟前。
陶思眠:“我……”
沈途:“那你說你能不能接受黎嘉洲和別人這樣曖昧,或者說黎嘉洲對別人好,甚至黎嘉洲像我對你表白一樣對別的女孩子表白。”
陶思眠猶豫:“我……”
沈途:“七七。”
黎嘉洲在後面看到了沈途給小姑娘拂頭髮的動作,陶思眠沒有抗拒。
陶思眠眼神閃躲,沈途直視著陶思眠的眼睛。
“我比許大姐更瞭解你,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過來人告訴你,你要清楚一點,”沈途說,“曾經說過的話是用來推翻的,曾經立下的flag是用來拔的。”
“喜歡不是什麼無法接受或者丟臉的事,你對黎嘉洲什麼心情,就應該抓緊時間抓住機會勇氣一鼓告訴他。”
“很多事情不是等待或者醞釀可以解決的,但也有很多事情真的就是你猶豫一點慢一步,錯過的可能就是一輩子,尤其在william不止一次向黎嘉洲發出交換邀約的情況下。”
“……”
從小到大,沈途都是給陶思眠和許意菱善後的角色。
包括剛剛沈途的表白也是這樣,陶思眠和他太熟,熟到拒絕都可以無所顧忌。
可黎嘉洲呢?
他帶著似曾相識的熟悉,明明是別人眼裡的遙不可及,卻像空氣一樣充斥在她的世界裡。
他喜歡摸她頭,喜歡捏她耳朵,喜歡說點騷話逗她,給她帶西瓜汁的時候又笨得可愛。
陶思眠忽然想象出自己叫黎嘉洲“老公”的場景,他會不會直接怔在原地,呆呆愣愣的傻大個。
陶思眠噗嗤一笑。
“說來也服氣,我和你認識這麼多難,生平第一次見你笑得這麼盪漾,”沈途嘖嘖兩聲,故意說風涼話,“黎嘉洲不過也平平無奇一個人,有你喜歡的那麼好?”
陶思眠踹沈途一腳。
陶思眠和沈途又朝前走了一段,黎嘉洲才追上來。
剛剛兩人說的話他沒聽清,沈途做的那些小動作和小姑娘的反應他倒是看得真切。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啊。”黎嘉洲走在陶思眠另一邊,狀似無意問。
沈途“哦”一聲:“我給七七表白了。”
黎嘉洲呼吸一屏,差點不會走路。
沈途:“但七七拒絕了。”
好了,黎寶寶又學會走路了。
黎嘉洲喉結滾了滾,略帶緊張地看向陶思眠:“你們剛剛真的在說這個?”
“在說你是豬。”陶思眠一臉嫌棄,身側,她手卻是若有若無去碰黎嘉洲的手。
她沒有答應沈途表白就好了。
黎嘉洲鬆一口氣,可轉念一想,自己和小姑娘的親密是建立在熟識的基礎上,她連沈途都能拒絕,如果自己表白,她是不是也會……
黎嘉洲心裡登時又亂麻麻,察覺到小姑娘小指勾上自己小指,他回勾一下想握住又戀戀不捨地放開。
陶思眠帶著點試探他的心思,沒想到他反倒若即若離試探自己。
陶思眠小指和他勾在一起走了一截,喉嚨滾得很輕,最後實在憋不住,她就著灌木裡昆蟲聒噪的窸窣聲,紅著耳尖輕輕舔了一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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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途把話挑明之後,陶思眠發現和黎嘉洲在一起的感覺實在太好。
他看自己的眼睛裡有光,他喜歡和自己說話,他醋沈途的時候沈途也不會讓他,黎嘉洲就會格外一本正經地生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