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眼一看,誰敢這麼卑鄙無恥偷襲她,竟然又是宋仟。隨意一掃,心中更是一驚,不知不覺,懸崖邊竟來了許多人,都是來殺顧澤的嗎?
趁李安通還在崖邊,宋仟也顧不上去推她,跑到鬼徹邊就想解開繩索,
陰笑著道,“顧澤,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子送你下地獄!”
眼看著繩索飛速地滑動,就要掉落懸崖,李安通不知哪來的神勇,幾步飛上峭壁,嚇得宋仟連滾帶爬地後退倒在地上。
她抓住繩子,用力向上一提,繩子已經飛上了大半截,轉眼間,剛才還不見蹤影的顧澤兩人,已進入大家的視野之中。
李安通一喜,卻已大汗淋漓,不敢鬆懈,用勁回拉,手掌之間全是磨出的鮮血。她沒有任何支點,靠的只是一股蠻力。
這期間還有人上來襲擊。多次下來,人都被打倒在地上,繩子又下去了一點,她被託在懸崖邊上。
顧澤在下面喊道,“李安通,該放手時就放手。”她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回瞥了他們一眼。顧澤和齊沐兩人恰好抬頭,朝她微微一笑,視死如歸。
她又避了一刀,這次是郭解。
為什麼?連郭解都想置顧澤於此地?
“對不住,通哥。”郭解咬咬牙,迎了上去。郭解的本領就不是一般尋常打手,他的武力驚人,是一等一的人才。而李安通此刻根本分不出身來對付他。
她躲了幾次,已是精疲力盡,用力在地上打了個轉,繩子便盪鞦韆地飛蕩在最左邊,這裡有塊大石頭,猛一使勁,抬起大石,把繩索壓在其下,專心對付郭解。
回頭喝道,“你敢這樣對我?”
她有點生氣。她和郭解出生入死,是絕好兄弟,不是那些普通人可比的,可兄弟這樣對她,她又是心痛又是無奈。
郭解向後縮了縮,“通哥。”他委屈地喊了喊。
龍泉劍極軟,有時可當鞭子使,她大步上前,捏成了一個弓形,向前一彈,擊在了郭解的身上。郭解忍住不喊,心中卻道,好疼!為什麼他是老大,他好想喊疼啊。
蛇一般的長劍飛來飛去,招招並不致命,卻打得郭解心中叫苦連連。
“通哥,我是侍衛首領,我沒辦法。”老大很難做,他也不想啊,又是太子殿下下的命令。
“你沒辦法?真的嗎?”軟劍一揮,打到了郭解的背上,他終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此時東衛的人抓住空檔想去剪那繩索,李安通又抽身去盪開,一波剛退,另一波又來。
四面楚歌。壓在石下的繩索已經磨得不成樣子,有斷裂的危險。
不知何時,何錦走了過來,溫聲道,“我幫你。”
人太多了,不,是想殺顧澤的人太多了。她得一次性整理乾淨。何錦總不至於殺了顧澤,畢竟顧澤是他父親的人。
李安通想了想,還是把繩索交給何錦。
剛準備出手,何錦已經掏出匕首,割斷繩子最後那一絲關聯,繩索滑落的速度無法想象,她飛身去拉,郭解已經阻了上來。
李安通不得不向前一格,這樣一失神,她便只得眼睜睜看著顧澤和齊沐兩人極速地往深淵墜落,最終消失在茫茫雲霧之中。
繩索一落,四面八方十分默契地停止打鬥,他們都密切地專注著崖邊的動靜,一旦有什麼吹風草動,形勢就大變了。
有人奔至崖邊,叫囂道,“顧澤死了?那西衛衛主的玫瑰令呢。”
“人都掉懸崖了,還什麼玫瑰令。西衛的規矩,誰殺了前任衛主,誰就是下一任衛主。”
“剛才是誰扔了繩索?”
眾人看向那裡站那的美少年何錦。
郭解即刻大喊,“西衛衛主就是我們太子殿下。西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