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裴儉被打入大牢,卻沒有關在普通的大牢裡,反倒是關在最城北的僻地小牢裡,守衛計程車卒都是些老弱病殘。她不過略施小計,就騙過了這些人。
趙啟秀道,“為什麼會關在這裡呢?”
“我也不知。反正是個很舊很破的牢房,彷彿根本不把裴儉當回事。——我騙過他們,找到裴儉,就看見他奄奄一息地倒在那裡。”
來鳳兒回憶起當時的事情——
“行雲!”她摟住裴儉,把他貼近自己,“我只有你了,別丟下我啊。爹爹不要我了,我孤獨伶仃,只有你了。”
裴儉道,“我殺人你不害怕麼?”
“殺人就殺人。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殺一百個,一千個,還是我的行雲。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姐妹。”
裴儉道,“好。我跟你走。我們現在出發。等逃出去,我再把一切都告訴你。”
正在這時,腳步聲響,來鳳兒急忙躲了起來。之後,她分明看到楚三生和何藎城,兩人正親密地交談著什麼,他們的身後跟著許多人。
她想等他們離開再想辦法救人。可他們遲遲不走,氣氛也變得劍拔弩張。她不得已,只得先行離開,另做打算。
楚三生和何藎城,他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呢?趙啟秀一時也猜不透其中的原委。
“事不宜遲,我們連夜去救人。鬼門關也要闖一闖。”李安通一想到裴儉可能是無辜的,便感覺傷口就要好幾分了。
到了城北牢房,門口的防衛並沒有增加多少,甚至還減少了。
來鳳兒驚訝道,“難道是我見鬼了?”
趙啟秀道,“人少最好。看來是有人在幫我們。我們把人救出來,就往西城門去。鳳兒先帶著裴儉出城避避,我們過段時間再和你匯合。”
看守的不過兩人,他們輕輕鬆鬆地就解決了。等到再出來,李安通驚訝地發現了一隻狗蹲在牢門口。
嗯?還是隻大黃狗。它看到李安通,撲在地上興奮地打了個轉,露出白肚皮讓她摸。
她蹲下身困惑地問,“你是之前那隻嗎?”
“汪!”
“啊!你沒死!那之前死的那只是?”
“汪汪!”
李安通想起之前的一棺青都能死而復生。大黃死而復生也沒什麼,不過當時都已經……先不管了。他們剛想往城西走,大黃卻咬住李安通的褲腿,讓她往東面走。
“東門?”她問。
“汪汪汪。”
趙啟秀一想,“那我們就跟著狗走。”
“若是騙我們的,怎麼辦?”來鳳兒擔憂道。
趙啟秀道,“人家已經鋪好的路,不走就太可惜了。別怕,絕對沒陷阱。我猜,當時楚三生就已經發現了你,這狗也是她留給你的。她若是真的要害你,早就把你揪出來了。”
“也許是為了要一網打盡呢?”
“不會。她又不知你一定會來找我們。”
李安通突然道,“我覺得她一定是知道的,她引我們去城東,也是有目的的。不過,我感覺她的確是在幫我們。”
這時,裴儉清醒了一點,聽到他們的話語,開口道,“跟著狗走吧,是閣主手下留情了。”
趙啟秀笑道,“都說人溜狗,現在倒成了狗溜人。”
“汪!”大黃又應了一聲。
李安通喜歡狗,喜道,“我愛跟著大黃走。我們走吧!”
“汪汪汪。”大黃翹起尾巴,在前面帶路。
星月無光,黑黢黢的,這一段夜路,走得實在讓人印象深刻。行到城東,已**明時分,城門口已經有商販來來往往,開始營生了。
李安通感慨道,“百姓永遠是最早的。”
趙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