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狗爺等人直接叫嚷道,“放你孃的豬狗屁!左朝陽,你要不要臉,明明是你先要挾我們在先,綁架了我們通哥的爹。”
左朝陽道,“哦是嗎?那李良呢?李良現在還在廷尉府。人還在那裡,怎麼說是我?而至於你們…哼!”他頓了頓道,“綁架我的夫人孩子,逼迫我就範。各種弟兄,你們不信的話,我夫人孩子就被他們壓在樓外。一看便知。”
李安通心道,打架好有什麼用,這些陰謀詭計,這不是她能應付了。她看向趙啟秀道,“文叔。你有什麼好辦法?”
趙啟秀沉吟著搖搖頭。是誰告訴左朝陽她們在哪裡?正藍舵這裡出了叛徒,叛徒又是誰?
緊接著一個華服女子和一個小女孩被帶了上來,哭哭啼啼地喊著左朝陽的名字。
幫眾見了果然如此,不由地竊竊私語。
左朝陽好不得意,“你們利用她們要挾我。幫中兄弟,剛才李安通用劍指著我,讓我的人必須和他打,而且一定要輸給他。我沒辦法,只得同意。”
左藍舵這邊都十分氣憤,明知事情真相不是如此,卻又不知該如何回應。
趙啟秀挺身而出道,“左幫主,你說這一切都是我們做的,是我們在逼迫你,是不是?是李安通劍指著你逼著你應戰,還要你的人輸給他,是也不是?”
左朝陽道,“是啊。”
趙啟秀道,“那我問你,我們逼你應戰,還要你的人輸給我們,意思就是說我們不如你,是不是?”
左朝陽皺著眉,覺得也許是個陷阱,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只得點頭稱是。
趙啟秀繼續道,“既然我們不如你,那也就是說擂臺我們必然會輸,我們又綁架了你的夫人孩子,所以我們為什麼反倒堅持要打擂臺呢?直接利用夫人孩子逼你交出五樓幫不是更快嗎?”
果然是個陷阱,左朝陽被堵得無言以對。
李安通臉有喜色,心道,文叔真厲害,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說話都一套一套的。
趙啟秀道,“答案很明顯,我們不得不逼迫你,因為你做了什麼事情在逼迫我們。”
左朝陽面色潮紅,大喝道,“趙啟秀,你少在那裡搬弄是非,還敢在那裡胡言亂語!”
這少年小小年紀,說話竟然如此老練,一針見血。一些人的腦子還沒轉過來,但隱約覺得的確有些不對勁。經過趙啟秀那麼一分析,幫派中人交頭接耳,神情聳動。
孟玉宸在上面看著,心中感慨,文叔平時話不多,但剛才臨危不亂,說出的話又切中要害,實在非同凡響,反觀自己,之前和李安通對打,雙腿竟有些發顫。
趙啟秀和李安通,都是非比尋常之人。
宋瑩心也道,“這個趙啟秀真不錯。”她轉過對孟芝夏道,“芝夏,你很有些眼光嘛。”
孟芝夏臉一紅,“那可不是,文叔一直都是這樣,和顏悅色,其實特別有主見。”
李安通皺眉聽著,心想,跟這左朝陽何必廢話,殺了就是。但見趙啟秀似乎有些說動了眾人,手按著劍,立在他身邊,準備伺機而動。
這時,一個柔弱女子靠在門邊,輕聲道,“我可以作證。”正是戚無雙。“他說的一切都是謊言!左朝陽,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小人!是他殺了左朝陽,也是他挾持了李安通的爹。”
戚無雙那麼一說,左朝陽的面色煞白,一把推倒身邊的兒子左靜海,就想帶著人趁機逃跑,但被人阻攔了。
真相一出,五樓幫的人紛紛劍指左朝陽,意欲追殺。左朝陽退又退不出去,逃也逃不了,正在窘迫尷尬之際。沒想到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手下留人。”聲音清冷,溫潤。
眾人向門口看去,男子一身錦繡紫袍,神情氣定神閒,正是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