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秀彎腰進屋,看到自己挺拔的兒子進來,範氏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普通的樣貌,普通的家世,一切都是普普通通的,但是她卻有三個極為出色的兒子。
二子趙啟明喜歡舞文弄墨,大子趙啟演性情剛毅,有英豪之氣,而她最偏心私愛就是這小兒子,趙啟秀: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沉穩又有慷慨之氣。
“文叔。你回來了?”她的眼睛自從丈夫死後,模糊了不少,是哭瞎的。
趙啟秀彎下身,抓住範氏的手,“媽。身體好嗎?”
範氏摸摸他的臉,“在外面都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你不要什麼事情都聽你大哥的。他性子有時候太急躁,你要勸著點。”
趙啟秀道,“我有勸大哥。你放心吧。”
範氏道,“你大哥啊,如今做這些,我聽別人講,都說他做的好。可是我的心就是慌慌的。你爹已經去了,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
趙啟秀道,“我知道。媽,我想問你一件事。當時你和爹一起出去,你所見到的事情。之前你說是左朝陽殺死的爹,後來你跟玄哥說是馬伕,到底是誰。你要實話實話。”
範氏搖搖頭道,“不,不是他,是馬伕殺死的。”
趙啟秀沉吟了一會兒,道,“媽是希望大哥不要和趙玄、左朝陽他們鬥下去才這樣說的吧。”
範氏道,“文叔。媽害怕。這件事,你不要問。你大哥已經來問過我,讓你大哥來處理吧。你聽你大哥的。”
趙啟秀一聽母親這樣說,心裡就已經有些數了。
範氏名範鬱嫻,陽湖城首富范家長女,溫柔賢淑,大方得體,因為一次出寺祭拜,遇見還在讀書的趙欽,一見傾心,後兩人終成其美事。
母親就是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除了祭拜上香,根本不愛出門,性子又極為溫婉,平時重話都不會說一句,更加不會撒謊。
她說害怕,就是真的害怕,她失去了丈夫,更害怕失去兒子。
大兒子不著家,她不希望小兒子也是如此。故而之前肯定有人慫恿過她,給她分析了利害關係,母親心一軟,就答應了那個人。
範氏拉住兒子的手,聲淚俱下,
“文叔。我知道你大哥的志向不小,但是他好歹已經娶妻生子,也算是有後了。可是你呢,你二哥如今還沒個著落。如是你們出了一點事,你叫我怎麼辦!”
趙啟秀柔聲道,“好。您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他點頭出去,心中頗為沉重。
左朝陽之所以會如此猖狂,就是因為他背後有趙玄撐著,還有就是看中他家和趙玄家一直以來都明爭暗鬥,無論是名望、財力,還是其他,都在明裡暗裡在比較。
趙啟秀剛走到門口,表妹已經貼上來了,軟軟道,“哥哥。”
“真真,最近乖不乖?”他一把抱起她,向外走。
範真真道,“乖!哥哥,姐姐在你的房間裡。”這個姐姐只能是李安通了。
趙啟秀點點她的鼻子,“叫哥哥,他是哥哥。不要叫錯,叫錯不太好。”
範真真摟緊他的脖子,撒嬌地不回答。
趙啟秀抱著她站在門口,李安通正撩起袖子,在幫滿姨倒水,滿滿的一桶,她單手就拎起來了,把水抬進房間。
他問道,“你要洗澡?”
李安通道,“十來天沒洗了。”房裡都是蒸汽,蒸著她的臉紅紅的,她又瞥了瞥他懷裡的小女孩,笑道,“你抱孩子有一手啊。不過現在,快出去,本少爺要洗澡。”
趙啟秀哦了一聲,猛地臉一紅,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範真真戳戳趙啟秀的臉,“哥哥,為什麼臉紅了?”
趙啟秀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