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通先行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床上,而身邊,是昏迷的趙啟秀。她邊喊邊推醒他,不一會兒,趙啟秀也跟著醒來。她又摸了摸自己身上,開口道,
“我東西丟了。”
“是什麼?”他問。
“玫瑰令。”
趙啟秀道,“這個俞閒果然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他句句都在撒謊,玄哥不會不告而別。至於景略,也不是那種說走就走的人。我猜,他們兩個已經被那個俞閒抓了。”
李安通聽到這些話,心裡並不好受。這段日子,她是真心對俞閒的,為什麼真心對人,那人卻不會同樣待之?
“我這樣說,你不開心是不是?”趙啟秀道。
李安通搖搖頭,“他也許有他的苦衷。”
他冷笑道,“什麼苦衷?!他拿走玫瑰令,說明他早就對此上了心。也許從一開始,就帶著目的而來。包括和你入水牢,再幫你解藥,甚至於帶你逃出。樁樁件件……這人看似風輕雲淡,實則狼子野心,不得不防。你不要被他矇蔽了。”
趙啟秀明知她心情低落,還是妄加推測……這樣的自己,實在面目可憎。在一切情況尚未明朗前,就對人下了這樣的論斷,不是吃醋是什麼?這樣的小心眼,還是他嗎?
實在是俞閒過於出色,和李安通又這般親密。他嘴上說要謝他,背地上又處處和他比較……
李安通能想到的是,俞閒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又是救她又是帶她出水牢,甚至陪她去看宋政君,最後再一同上島,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可是她想不通的是,他為什麼不直接向她要玫瑰令呢?如果他問,她不一定不給。
趙啟秀自覺話說得重了些,寬慰道,
“這不過是我的猜測。你別放在心上,也別胡亂猜測。這對他也不公平。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說著,他走到窗邊,仔細觀察了一番,道,
“我們居然又回到了三生閣中。不過你猜怎麼著,我們如今在水牢中。”
“在水牢中嗎?”李安通道,“可是這是一個普通的房間啊。”她也跟著走到窗邊,原來窗子外面就是石牆。除了窗,門的後面也是。也就是說,整個房間都是封閉的,並無出口。
又回來了……她兜了一大圈子,還是回來了。那次是有鑰匙,這次沒有。
不過,這不像個牢房,倒像個普通女子的閨閣,古色古香的。
“你有什麼想法?”趙啟秀問。
“沒有。”李安通道,“一切都好亂。我們一直都被帶著走。”
“不亂,我們從頭開始理。首先,你說俞閒帶你去看宋政君,之後宋政君被人抓走了。接著我們大家都被困在島上。只有我們五人。你覺得,這背後的人是誰?三姐嗎?那她跟宋政君又有什麼恩怨呢?”
趙啟秀坐到桌邊,凝眉繼續道,“海棠有秘密,我已經知道了。你道這姑娘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其實他還發現了一個秘密,只是怕隔牆有耳,現在不便說出。
“她是誰?”
“現任三生閣主的女兒,不過,並不受重用。我聽說三姐還有一個兒子,她倒是十分喜愛的。你看,俞閒對三生閣又那麼熟悉,還能接觸到宋政君,你不覺得可疑嗎?”
李安通驚呼道,“他是三姐的兒子?”
趙啟秀道,“極有可能。若是這樣。很多東西就能解釋得通了,比如俞閒為什麼不希望我們前往玄哥的婚禮,估計是怕我們壞了他母親的好事。不過我想,他以前不在意,現在倒是在意起來了,想是為了妹妹也說不一定。”
“這樣說來。俞閒果然是有苦衷的。”李安通愉快地笑道。
趙啟秀道,“是啊。至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