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掙脫掉她的手,“別鬧。快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次日,李安通午時來找朱大銘,問他願意不願意逃課去找趙啟秀他們,武魁名單三天後就要交,可是他們還差好些人呢。
朱大銘道,“可秀哥他們不會逃吧?”
李安通道,“去問問就知道了。”
到了太學,整個太學都靜悄悄的。這個時間是在上大課,他們都在一個大堂中聽課,幾百個學子濟濟一堂,年齡不一,有些不過剛束髮,有些則已過花甲。
趙啟秀、孟玉宸和沈雲竹還有顧小樓也坐在他們當中。
兩人躲在窗子外面,李安通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看了一圈,撿起邊上的石子迅速地超趙啟秀的方向扔了過去。說也巧,正在這時,趙啟秀驀的向後靠,顧小樓前傾,扔到了他的身上。
顧小樓為人機敏,以為是有人惡作劇,輕斥道,“是誰?”
也是合當有事。這時,戚飛塵正在轉過頭來,正陰慘慘地笑。按他的資質,本該進的鴻都門學,但戚威有本事,最後還是去的太學。
顧小樓見是他,豈肯是被欺負的主,輕聲罵道,“狗孃養的王八蛋!”
李安通見半天沒動靜,探出頭,又扔了石子到趙啟秀的桌前,這次他察覺到了,見李安通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逃課。孟玉宸也看到了,連連點頭。於是四人從後門溜出,與李安通在門口匯合。
孟玉宸道,“我們得抓緊走,否則很容易會發現。”
李安通問道,“為什麼?”
這時,只聽得裡面傳來老夫子的聲音,“人皆曰予知,擇乎中庸,而不能期月守也。這句話出自哪裡,有哪位弟子知道?文叔,你來說吧。”
戚飛塵喊道,“博士!趙啟秀逃課了。不信你看…”剛才顧小樓罵他,這太學裡到處是他的眼線,不多時就傳到了他的耳裡。他眼見著他們離開,到了門口才舉報。
李安通撒腿就要逃,趙啟秀已經牢牢抓住,既然被發現了,他不喜歡逃得這樣狼狽,太不君子了。要走,也要走的光明正大…
戚飛塵喊道,“李安通!你自己壞,別帶壞別人。”
李安通這個名字一出,幾百人的堂裡鬨然一片,指著李安通竊竊私語。連講課的博士也走下臺來,到了他們面前,做了一個揖,“是安通賢侄。敢問侯爺安好?”
李安通見這麼多人瞧著她,心中不喜,分別抓起趙啟秀和孟玉宸的手,跟顧小樓還有朱大銘使了個眼色,他們一人帶一個,拉起轉身就跑。
堂裡的學生也已經回過神來,想出來看看李安通的真面目,霎時間,簇擁著出來。
趙啟秀無奈地想,說好不落荒而逃的。
他們一路狂跑,又跟陳疆世匯合,一干人到了鴻都門學的教場。正是午後,教場上有人在練蹴鞠,還有人在練打拳,什麼人都有。
一群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武魁的事情。李安通道,“陳疆世。我們這次喊你進來,你若敢摸魚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兩人多年對抗,她還是瞭解這小子的,有些本事,農村長大的孩子,都有些野性。
陳疆世道,“摸魚?怎麼會呢。通哥,我也想出名啊。”
李安通又道,“文叔,我看了一圈,沒什麼特別的人。”
趙啟秀道,“人才要找。你會選這個時候出來練嗎?”
孟玉宸道,“不若我們分組去找好了。文叔,你帶疆世,雲竹和小樓。我和安通。”
顧小樓問道,“你為什麼和通哥啊?”往常秀哥和通哥很少分開。
孟玉宸道,“我不會看人啊。你會看人,李安通也會看人。你說呢。”
陳疆世忙道,“是啊,秀哥,這樣分很好。”
趙啟秀